你轻轻描绘起他腹部界限分明的肌肉纹路,下腹涌上熟悉的滚烫热流。
“我们、继续吧?”你情不自禁舔了舔唇说,抬眼与湖蓝色的幽暗眼眸——他眼下的紫红肌肤若有似无的一扯,眼里竟带了些微笑意。
“既然这么喜欢肌肉,干脆答应他吧。”他戏谑的说,抚上你额前、撩起一缕碎发——指尖却迟迟不动,停留在你挑起的眼尾。
“我可不是谁都可以的啊,”你不满的分辩,恶意的含住他的手指、舌尖挑逗的在他指尖打转,蓝眸迷离着注视他,“我、唔、只喜欢你这种类型哦。”
再度纠缠在一起时,你仰头看着头顶空白的天花板,不明缘由的轻声叫他:“荼毘——”
“怎么了?”男人用不稳的声线回答你,勉强把注意力从快意中抽出,视线落在你身上。
湛亮如天空的蔚蓝眼眸缓慢的转到他身上,与蓝绿色的虹膜对视。
“好想杀人。”你低声说。
(好想看着他人痛苦尖叫。)
看见你泛着红晕的脸颊上空荡眼眸中流淌着的病态杀意,荼毘按住你的脑袋、低下头。
眼睫近乎交错着划过,与对方个性同色的凉焰眸光将你的虹膜同样染上冰冷色泽,薄霜般触之即离。
“虽然我本人对杀人没什么兴趣——”黑发男人说着,呼出的气流以及没有停止的动作使你双颊晕染的氤氲浅红愈发诱人,蓝眸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丝水色。
他忍耐着什么似的、声音沙哑的过分:“——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陪你。”
“……那样的话,真是,太好了。”你断断续续的笑起来,不多时又被他娴熟的技巧拖入那你无比热爱的美妙世界中。
(……但还不够。)
如果能再来一次上次的……
你对那次融化大脑身心震颤、整个人只能感受到至高无上愉悦、于眩晕中忘却一切仅被快意包裹吞噬的体验念念不忘。
(更多、更多的。)
——淹没所有理智的。
——无论是性也好、酒精也好、血液也好。
更多。
只有在沉醉于或来源于身体、或来源于大脑——再或者,来源于他人痛苦尖叫——的疯狂快感中时,你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你是如此清晰的存在着。
存在于他们的痛苦之上。
“唔……”你挣扎着把意识从与男人仍相连着的交缠身体中抽离,伸手艰难的关了闹铃,“该起来了。”
“……我居然。”荼毘同样费力的清醒过来,对目前的状况还有些发怔,坐起身的同时顺带把你也带起来了,混乱的看了一眼被你们弄得一塌糊涂的床单,“真神奇,我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
(明明根本就不困……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是因为她的缘故吗……?)
“幸好我定了时间。”你揉了揉太阳穴,声音还带着困倦,“这几天总是走神,没有闹铃我恐怕就真的要错过了。”
不过荼毘会跟着你一起睡过去倒真是让你惊讶了。
他绝不是因为累而睡过去的——刚刚那点儿运动量,对你们来说都不算什么。
所以,是单纯的困了吗……?
天色已经不早了,房间昏暗的程度直令人不适,混杂着刚刚留下的那些东西看起来简直糟糕透了,他下了床直接把你抱起来,就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