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动声色地交锋了几句,听得崔成墨的心情是忽上忽下,摇摆起伏,宛如一叶扁舟,行驶在惊涛骇浪之上。他只能鄙视自己,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还不如古人脸皮子厚。
这时,韩大终于把两坛酒拎了上来。他机警地发现主人脸色不好,便在放下酒坛的时候轻轻碰了下主人的手肘。两坛酒虽然是同样的香味,但其中有一坛更为性烈。
王怜花自然知道,便拿起一坛推到花满楼面前,道:“花公子,一杯一杯地喝,那是小儿女才做的事,我等当无拘无束,就用这酒坛当酒杯吧!”
花满楼道:“好。”
两个人的面前便各摆着一个酒坛。王怜花的手按在桌子上,酒从坛□□出,落到他的嘴里。花满楼衣袖一展,遮住了酒坛。
崔成墨看着这一幕,心里十分得无助。他想,改日有空,一定要让系统传授他六脉神剑,要不然遇到这种拼酒的场面,他这一杯倒的酒量实在够呛。
“好酒!”王怜花喝完,当先用袖子抹了一把嘴。
“甘香醇烈,确实是好酒。”花满楼放下衣袖,酒坛已经空空如也。
崔成墨瞪大了眼睛,实在不知道这酒去了哪里。
王怜花道:“花公子,好酒量。”
花满楼摇头:“在下有个朋友,酒量更佳,可惜他今日不在,如果他在,一定能和王公子把酒言欢。”
王怜花眼神一亮:“你那位朋友,可叫陆小凤?”
花满楼道:“正是。”
“这可提醒我,下次要把他请来了。”
“如此极乐之地,我看他是迫不及待地想来了。”
“哈哈,就这么说定了!”王怜花拱手道:“今日得见花公子,真是三生有幸。我这里有一件礼物,想送给花公子。”
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粒拇指大的白色药丸出来:“这是‘风里无’的解药。花公子,如果你信得过小可,即可服下。如果你信不过,大可扔到窗外。”
花满楼接过药丸,笑道:“王公子所赠,在下怎么会信不过?”
崔成墨心道,王怜花一定不怀好意。便悄悄在后面用手指头戳花满楼的背。花满楼却不为所动,把药丸送进嘴里,又喝了一口茶,咽了下去。
王怜花起身告辞,道:“改日到了江南,必定要去花公子的百花楼做客。”
“一言为定。”花满楼微笑道。
待王怜花走了出去,崔成墨立刻拍花满楼的背:“七哥,快吐出来!那家伙给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满楼被他拍得往前一倒,无奈地回头:“成墨,你力气太大了。”
崔成墨顾不上这点小事,又要去拍他的背,想把那药丸给拍出来。
花满楼好笑地从袖子中把药丸拿出来。
崔成墨吓了一头的汗,道:“七哥,你可吓死我了。”
花满楼道:“千面公子的威名,我岂能没听过?”
“可是我刚刚明明看见你放进嘴里的。”
“但是我端起茶杯喝水的时候,把它吐出来,你却没看见。”
崔成墨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七哥,我真怕你就信了他。”
花满楼把那粒白色药丸放在桌上,道:“这药丸确实是解药。”他又拿起一直摆在桌上的圆月弯刀,用刀锋切开药丸。
只见一只黑色的虫子从药丸中爬了出来。
“啊!”那红衣女子窦仙儿惊叫一声,瘫倒在地,动也不敢动。
那虫子往外爬了爬,却忽然振翅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