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励地看着她。
“就像你当初接受我们一样……看，现在我们成了家人，成为了最亲近的人！”
艾利并没有对养父的话作出回应，她的目光已经被手中的幼小生命所吸引。
那是一只出生不久的布偶猫幼崽。天蓝的眼睛半张半闭，四肢软软的似乎还站不起来。
它软绵绵地趴在她的怀里，没什么力气地拱动了一会儿，发出颤颤巍巍的“喵呜”声。
“……”
没有女孩子能拒绝喵咪这种生物，尤其是布偶猫的幼崽！除非那个人对猫毛过敏或者天生仇猫。
艾利不过敏，更是极其的喜欢猫，这简直是一件完全不需要考虑的事情。但她却艰难地将目光从手中暖洋洋的一团上抽离，抬头对上了养父鼓励的眼神。
“不，爸爸。我不能养它。”她一脸严肃。
中年老男人眼角一跳，挑眉：“你确定，宝贝儿？”
“……是的。”女孩的目光渐渐坚定，“这是对安吉拉的负责，她不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只猫。”
“……你居然连名字都想好了，不对，见鬼！”男人焦糖色的眼睛瞪得老大，一脸被草泥马排队践踏过的表情，“命中注定？？”
“是的。”
“那你还去小巷里喂那么多猫？”
“那可以当做是情人，或者酒吧里相遇对眼后可以约一炮的人。”艾利认真地解释。
“……真见鬼。”男人满脸卧|槽，目瞪口呆。
“爸爸，你已经说了两个‘见鬼’这个词了，这会让你显得只会说这个。”他的女儿困惑地看他一眼，眼神中满是质疑，但她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接着讲她的猫咪与情人论。
“……”
“而自己养的猫，”女孩无视父亲抽搐扭曲的脸，“就该是你心甘情愿为她收回心过一辈子，偶尔浪一浪但绝对不会割舍下的妻子。”
“我能感觉到，我的命中注定在遥远的未来等待着我。所以，我不能到时候作为一个二手货去照顾她。”她抱歉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
男人艰难地压制住自己满心的难以言喻，努力阻止自己心态爆炸。
他一边深呼吸一边安慰自己——
也许那些言论只是她在哪本书上看到的，他的女儿并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毕竟她的眼神那么真挚，表情那么纯真，心灵还没有被污染……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oh shit！见鬼的杰罗姆大卫塞林格！
“爸爸？”回过神来，就是他小女儿不解地歪着头问他。
“不，没什么！”心灵受到冲击的中年老男人火速收拾好表情，他慈爱地捏捏女儿的脸，从善如流地从她怀里取走了小猫崽，“oh——尽管这样——虽然不养猫，但是也不可以再去碰流浪猫狗了，好吗，艾利？我们很担心你。”
艾利偏头看向男人，从他的眼眸中找到了真实的担忧与无法遏制的后怕。
这些感情炽烈地让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
于是她抱住了男人，脸颊贴上他软软的小肚子。
“yes，dad”
她闷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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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男人要出门的时候艾利喊他，在他转过身后，“请为她找个好家。”她说的是他怀里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