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度来判断,现在已经是初冬。
后脑勺和后背接触的坚硬的平面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梅菲尔德转动脖颈,眼睛滴溜溜地四处看了看。
从表面来看,这就是一户平凡的人家。
精心打理的草坪和痕迹比较少的住房和现代文明世界的其他住房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在毛毯的束缚下,梅菲尔德挣扎着动了动手脚。
在一番确认自己现在的身体真的是十分健康之后,梅菲尔德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从激烈的战斗中逃脱的梅菲尔德十分疲惫。
尽管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梅菲尔德还是得解决生存问题。
“哇——!!!哇————!”
属于孩子的哭嚎声十分有穿透力,在空旷的街上荡出回音。
很快,距他几米之遥的房门打开了。
毕竟在这寒冷的深夜有孩子的哭声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一般人都不会忽视这个异状。
不怎么重的的脚步声在靠近。
……
“啊——!”尖锐的女声发出的尖叫震颤了玻璃的窗户。
梅菲尔德迅速反应。
幼儿胖乎乎的小手捂住了被高音荼毒的耳朵,梅菲尔德十分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这个世界的女性怎么神经这么脆弱,看见个小孩子就这么激动。
他完全忽视了这位女士看了被他丢在一边的信……
这位……十分具有女高音天赋的女性十分不温柔地把他捞起来。
梅菲尔德被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呼……呼。”
梅菲尔德用尽全身的力气,憋红了脸,终于像四脚朝天的小乌龟一样把自己翻了个身。
他趴在了沙发宽大的扶手上,伸出小脑袋睁大眼睛盯着那位不怎么友好的女士。
门被跑过去的女士十分粗暴地“砰”地带上。
“亲爱的!我们有麻烦了!”
尖锐的女声打破了温暖室内的惬意的氛围。
佩妮把在地上发现的一封信甩在了餐桌上。
瘫在座椅上的弗农·德思礼以不符合他肥胖的身材的速度弹起来,抓过那封信瞪大了眼睛看了几眼。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窜上了暴躁的红色,蛰伏的青筋也相继彰显存在感
——像是一只红色的河豚。
那封可怜的信被生气的河豚迁怒了——
他用力地把信攒成支棱着的球形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上帝!我们要养这小怪物!”
他的嗓音带着不可置信与恐惧。
……
“嘿!杰西卡,我们明天去看新出的电影怎么样?”
“嗯……可是……”
……
……
哈利收拾好书包,提起来书包就穿过人群往外走。
所有人都沉浸在周末的欢乐中,三三两两的学生聚在一起商量着他们的计划。
哈利走出了校门。一路上居然没有一个人搭理哈利。
是的,前·梅菲尔德·现·哈利。
哈利不禁想是不是自己做人太失败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和自己做朋友,郁闷!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