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像自闭症。我看你可能是磕了什么药。”钟铉毫不留情。
“哎！”张牧歌继续唉声叹气。一旁看时尚画报的基范终于忍不住，加入了张牧歌和钟铉的话题，出口劝慰道：“你的表现力一直很好啊，表情管理一直很到位，唱歌的时候wink一下立马有尖叫和吸气声。我们几个人里面，面部表情最丰富的就是你了。而且角色听起来很有挑战。”抬头看了一眼早上起来就没有洗脸的张牧歌，“你的脸，只要不说话就没问题的！”
队友都是我的高级黑，怎么办？他还不能说话了吗不论张牧歌如何担忧自己能否胜任电视剧角色，终究是不愿意放弃来之不易的机会。带着哥哥们的祝福，张牧歌一早来到sbs大楼，一瘸一拐地进了电视剧试镜间，看着前面的导演和作家。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前些日子还面试了exo，今天就被面试了。面试间飘着一丝奶茶的香气，能闻到淡淡的甘甜味，窗口拉着百叶窗，但户型朝阳，并不显得昏暗。
“嗯张牧歌，偶像组合成员？”导演靠在椅背上，看得出来今天面试了一百多号人有点乏累，手指上夹着烟卷，抽了一口，拿着资料低头问道。
“是的，shinee张牧歌。”张牧歌的嗓子有点紧，这对于歌手是很少见的状况，但毕竟是第一次面试电视剧角色，压力自然是有的。更何况，他迫切想要得到这个角色。
“腿怎么了？”导演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张牧歌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总归，韩国男团不可能要个跛足的人入团吧。
“舞台上表演的时候摔倒了，不过进组前就会好，不会影响拍摄的。”
“坐。” 听到导演的话，张牧歌才坐在凳子上，屁股只坐了凳子的三分之二，双手放在膝盖上，倒也没把腰板挺的笔直，有些放松。只有在遇见外人的时候，他才是这幅规规矩矩的乖巧少年状态。
导演翻了翻档案，眉头皱着，只在中国大陆有拍摄经验，而且这演的都是什么玩意？几句台词的小角色。刻板印象让韩国偶像进入演艺圈困难重重，“以前没有演艺经历？”
“是的。”张牧歌一边诚恳表示，一边酝酿情绪，等着试角色。
“假如你是个遭受继母虐待的自闭症少年，会如何表现？”导演随口出了个题目，想着瘸着腿来也不容易，到底是心软了。不管怎么说，态度是合格的。
张牧歌立刻站了起来，躲在椅子后面，身体蜷缩着，微微抖动，眼光却是直白的平静的，好像所有的害怕都是假象。仅仅是蹲在地上，却仿佛四肢都锈住一般，十分僵硬。
“小兔崽子，你还敢躲？” 导演坐着向着张牧歌扔了一瓶水，随后就由张牧歌自己发挥。
张牧歌并没有说台词，对扔过来的瓶子不闪不避，脚趾蜷缩着，甚至能够通过帆布鞋看到鼓起来的形状。自闭症的表现主要为言语障碍、人际交往障碍、和行为方式刻板，他是做足了功课的。
导演看着张牧歌的表现，暗自点了点头，只需要一个眼神，内行就可以把一个演员的台词功底看出个七七八八。 “比我想象的要好。”他拿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张牧歌的表现是渐渐发生变化的，眼神能把这种无助和屈服表现出来，对于十几岁的少年来说，非常难得。
“你学过演戏吧？档案里为什么不填？”
张牧歌挣脱出刚刚那种状态：“看过几本书，公司里也有前辈教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