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看着她的伤,微愣,随即恢复如常,取了棉签沾上酒精,一点一点为她消毒,手下动作极温柔。
疑点重重,他却什么也没问。
痛感从手臂上传来,她仿佛什么都察觉不到一般,笑吟吟地咬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棒棒糖。
沉默了许久,略微低沉的嗓音从他喉间溢出,“疼吗?”
希娜咬碎嘴里的棒棒糖,垂下眼看着手臂上的伤口,语气平淡,“疼。”
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她这个样子分明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了。
再想起她白天总是不出门,又只在晚上才叫餐。
也许并不是白天不出门。
而是她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
史蒂夫抿了抿唇,心里不禁一软,手下力道更轻,“我注意到你平时都是晚上八点后才叫餐,这样对身体不好。”
她没说话。
她不知道他说的对身体不好,指的是吃得晚还是叫外卖不好,亦或者两个都不好,但她显然是没办法改变这个现状的,毕竟父亲在她离家出走以后就挂失了她所有的卡。
现在的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只要喜欢就花十倍价钱买一束花的败家子了。
现在的她……根本买不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