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话仿佛就在耳边。
“因为严重创伤与车祸导致的失忆,也许可以试试磁共振,但未必有用。”
“潜意识的自我保护让她忘记了一段特定的记忆,这段记忆的范围比较广,推测是某种创伤引起的后遗症,可以试试催眠。”
“也许是亲人死亡、家庭暴力、群体孤立等等引起的创伤。”
她半撑着下巴,陷入沉思,父亲这个老不死的都活了千年,母亲也被父亲转变了,不是亲人死亡。
家庭暴力?她父亲还不一定打得过她呢。
群体孤立?她长得这么美,不可能被孤立的。
创伤……
希娜微微阖上眸。
“爱希,过来。”
joker向她招了招手,极白的手背上有墨色的纹身,那是一串英文。
她的名字。
爱希·奥维菲勒。
为什么?
她绕过身前的障碍走到joker身边,这种不解更加深刻,她为什么要告诉这个人自己的真名,连托尼和布鲁斯都没法查出来的名字,她为什么告诉了这个罪犯。
她为什么会和一个罪犯有这种近乎‘亲近’的私密关系?
joker的手指几近冰冷,扶在她腰上的力道不大,却不容忍有任何的回避,透出一股若有似无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的目光落在她乌黑的瞳孔上,“爱希,告诉我,这半年你去哪了?”
她的本能对眼前这个人生出了眷恋,理智却绷紧了不肯松懈,一时间,她的脑海里过了无数个谎言,理智仿佛一个手持重要文件的间谍,严肃地思考需要怎么编才能让谎言更加真实。
只是还不等她想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joker含了几分威胁与兴味的声音响起,“想清楚再告诉我,别让我生气,爱希。”
她沉默了半晌,“在养伤,后来去了纽约。”
这句话一条一条分开来解读并没有问题,就算是查起来也是这样的结果。
但她还去了一个地方。
伦敦。
那里有一个咨询侦探,她拜托对方查询一件事,虽然对方说话让她都觉得有些欠教训,但她还是‘忍辱负重’了十分钟。
·
接下来的一周,希娜以光速适应了坏人的生活,昼伏夜出的作息时间和她先前的不谋而合。
以她这一周的观察,哥谭基本属于那种救都救不回来的罪恶之颠,潜伏着数不胜数的邪恶,根本不是蝙蝠侠一个人可以拯救的,就算哥谭还有仍心怀正义的警察,也是螳臂当车,效果甚微。
十二点是善良守法好公民沉入梦乡的时间,也是犯罪分子开始狂欢的时间。
希娜消失的几天里,除去亲眼看着她被joker带走的布鲁斯以外,第二个意识到她失踪的人是史蒂夫。
毕竟她的作息时间十分规律,晚上八点后的点餐必不可少,早上难得早起也是有事,但晚上基本都在家里。
连着几天她都没有再叫过餐,他心下有疑虑也有担心,敲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再想起之前希娜受伤时的神态,他再也不敢耽误,撞开了那扇没有什么抵抗力的门。
房间里和他每次来送餐时没有什么差别,这意味着她没想离开,而连续几天的失踪不必想便是她陷入了危险中无法及时脱困。
他身上原本正派谦逊的气息变得有些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