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那考究的装潢,不过对于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来说,只能算说得过去,算不得精致,只是不辣眼睛。
而作为选择这家餐厅的智障——希娜,她起初并没有意识到这家餐厅的‘神秘之处’,直到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张薄薄的菜单上。
她呆了一秒。
从未见过如此奸商的餐厅。
实在是一言难尽,有一部分的食物竟然比一些高档餐厅贵出一倍有余,简直是把顾客当傻比。
尤其是在她深刻体验过贫穷以后,她就对于那些富贵人家的‘游戏’感到厌恶,而对于那些为富贵人家提供‘游戏’的无良商人更加痛恨。
想她窝在一个不到六十平的小房子里的时候,有的人居然坐在这里吃着一顿五位数的饭,还不打包!
蓦地,她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迅速地打量了一下餐厅里的顾客,想看看什么样的傻比会来这种地方吃一顿饭。
哦,不,这个时候,他们吃的已经不是饭了。
是情怀。
坐在最角落里的一个金发男人尤其显眼,即使他用尽全力把自己融进了背景里,但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慵懒与高贵与不入流的背景完全不合。
微卷的长发蜿蜒在苍白的脖颈里,暗红色的眼睛半睁不睁,无意间折射出的碎光层层叠叠,成了深奥的浩瀚宇宙,没有边际。
他的薄唇动了动,桃花眼一敛,身上那股子若即若离的气息便加重了,美艳无双却又难以靠近。
希娜的目光与他相撞。
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凝固,男人懒散的表情忽然一僵,身上那矛盾又复杂的气质消散于无形。
他勾了勾唇,笑容里夹杂了一丁点讨好的味道。
希娜却并不领情,面无表情地冲他勾了勾手。
男人迟疑了一秒,在人身安全与女儿心情上纠结了一瞬,成功地把自己的地位放到了最低,二话不说地滚了过去。
“……好巧,宝贝,我们不愧是父女情深,出门吃个饭都能偶遇啊,命运真奇妙……”
希娜不说话,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他便十分识趣地住嘴了。
“为什么跟踪我?”希娜懒得和他兜圈子,直白地把窗户纸捅破。
其他人也跟踪过她,托尼便是其中一人,但她没有发怒,因为她不在乎,不在乎那个人,所以就算他跟踪她,她也无所谓,从另一种程度来说,是冷漠的一种表现,只不过看上去大度,本质却是漠不关心。
但父亲明显不属于那个范围,她在乎家人,跟踪这种行为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她讨厌不被信任,不被最在乎的家人信任,这种感觉很容易令人发怒。
尤其是,在面对一个潜意识知道对方爱自己所以无论如何也绝不会离开自己的人时,这种怒火更容易被发泄得一发不可收拾。
希娜蹙着眉,眼眸浮上了一层冰霜,往日里不正经的模样不复存在,露出了一直潜藏在面具下的神情,那是只会留给最亲近的人的神情。
夏洛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将她所有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收入眼底。
“什么跟踪,宝贝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男人撩了撩金色的卷发,苍白的脖颈露了出来,精致漂亮的锁骨让人眼前一亮。
他的桃花眼微微一挑,眉头凝了一股水色般不易察觉的无奈与担忧,千百年来不曾变化过的年轻样貌有一刹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