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泷谷由佳委屈的望着泷谷源治,极力将自己粉饰成受害者,刻意压低的语气中带着哭腔,“哥,我可不想去酒会。上次,老爸还想让我长大后嫁给银龙会的少主。”
坊间传言,千叶银龙会的少当家,年四十,秃顶,龅牙还口臭,足足二百斤。
泷谷源治的火气瞬间消散,他又在口袋里翻腾了老半天,恋恋不舍的将又一沓零用钱递给了泷谷由佳:“给,由佳。钱不够用了,就告诉哥哥,千万不能为了金钱而迷失自我。”他语重心长的嘱咐道,微抿的薄唇带着不由分说的坚定。
耶,可以多买一套唱片用来珍藏。泷谷由佳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的可爱老哥有点好骗,怎么办?
泷谷由佳慢吞吞地走在千叶的郊外,荒地里枯黄的野草长得老高。
地平线上,突然浮现出了两个身影。一个人精力充沛,口中不停地絮絮叨叨;另一个则浑身无力,软趴趴的倚在同伴的身上,只有那顶尖锐的头发,像海胆般直指云霄。
“三桥君?伊藤君?”泷谷由佳看清楚了那两个人,连忙上去搀扶,“你们去打架了吗?”伊藤满头是血,黑色的制服上粘着尘土和血迹,比她的老哥强不到哪里去。
三桥皱着鼻子,嗅了嗅泷谷由佳的身上,装作不经意的询问:“便当吃了吗?”
“便当啊。”泷谷由佳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满脸歉意,“抱歉,三桥君。你给我的便当,被我送给了更需要帮助的人。”
“啊?!”三桥惊叫着,表情瞬间就垮了下去,他伸出手指着泷谷由佳,“你你你……你怎么能……”计谋没能得逞,三桥宝宝心里苦,但是他不能说。
明亮的天空开始被夕阳所占据,大团的云朵像是被烈火所灼烧。
相良依旧坚持不懈的在软高的门口蹲守着,立誓要将泷谷由佳揪出来,兴师问罪。而不远处的树下,一个身披运动服的男生半阖着双眼,双手环胸,似乎也在等着什么人。
“相良,该走了。”片桐智司看了眼教学楼上的挂钟,催促道,“再不去,前辈们该生气了。”
“谁怕他们。”相良不屑的轻嗤了一声,虽不情愿,却还是慢条斯理地起了身,“算那个死女人运气好,她要是让我再遇到”
对于相良这换汤不换药的满腹牢骚,片桐智司觉得自己听的耳朵都要生茧子了。于是,他决定抛弃相良,拔腿就走。
但事实证明,开久组,合则天下无敌,分则时刻倒霉。
咚!一声闷响,相良惊恐地张大了嘴巴。正前方,刚才还气场全开的智司,现在却十分和善的亲吻着地面,顺便当了一次安全肉垫。
“你给我起来。”相良小跑上前,粗暴地将趴在智司身上的女生扯开,然后将智司扶了起来,“没事吧,智司?”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经过了怀疑人生的自我三问,片桐智司懵懂地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们走吧。”说着,漠然的扫了眼已经被吓傻的女生。
相良阴恻恻的眼神投向了女生,他将自己未能发泄到泷谷由佳身上的怒气,全部都转嫁给了面前的女生:“你们软高的女生,一个个的,真行!”
竹口彻子愣在原地,由于惊吓过度而面部不停地抽动着:刚才是怎么回事?她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砸到了人?那个人好像还是个开久的不良?
呜呜呜她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直到软高校门口的人流散尽,树下的男生还是没能等到他想要见到的人。他的眸中带着几分惆怅,他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