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满意,咸阳城中的各位大人,都非常满意。”陈立脸上笑开了花,可是在看到韩书时,笑容微微收敛,并朝他投去一个不太高兴的眼神。
赵苏可不关心他的眉眼官司,他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还是陈立说错了,“你说什么?什么各位大人?”
不是说好了给蒙家修完火炕就回来吗?哪里来的各位大人,不过陈立这样的官员,在朝中有点亲戚朋友什么的,让田木头给自家人做些活,倒也不算过份。只要他们家够资格领秦王的福利便好,如果没资格,自己家出钱,只是借用了田木头那也不算什么事。
陈立一脸兴奋道:“在下按公子所教,带着田木头和一班工匠,先在蒙家打出一个样板,教会了蒙家的下人,便分成五班,分别去了五家府上,轮转之后,很快就将咸阳城中的彻侯上卿府中都给走了一遍。再回头让工匠去检查他们自家下人盖的火炕,确认没有问题,才许他们盖木板。又用竹简留下需要注意的要点,叮嘱他们留意,短短时日,咸阳城中莫不夸赞公子纯孝,同时机智非凡,实乃大秦之福啊。”
赵苏差点来了一个平地摔,他喵的,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让陈立送田木头给蒙家建火炕吗?什么时候让他给其他人建了,这差事已经交给了胡亥,当初他都没抢,又怎么会回头去抢。
陈立虽然激动,但也没有无视赵苏的表情,看他一脸目瞪口呆,兴奋劲渐渐消退,甚至缩了缩脖子嚅呶道:“不是,不是公子您说的吗?一家打个样板,还说胡亥公子怎么办事的。”
“我……”我他喵的,那句话是老子自己的牢骚,又不是说给你听的,你乱往自己身上揽个什么劲。
不过事情办都办了,就跟生下来的孩子,还能塞回去不成,最终赵苏也只能无力的挥挥手,“行了,就这样吧,赶紧把田木头弄回来,不许再掺和咸阳城里的事。”
“怕,怕是难了。”陈立低着小声道:“就是在下,在下也是回来给公子报信,然后,然后……”
“你还得回去?”赵苏是彻底知道了陈立的意思,一个人想求上进是好事,一个小小的官员有这么好的机会,跟几乎整个咸阳城的权贵搭上线,他能舍得轻易放弃吗?
答案是,不能。
不用陈立回答,赵苏直接挥了手,“你去吧,好生做事。”
“是,在下必不负公子所托。”陈立欢欢喜喜的走了,甚至来不及去警告一眼韩书。
韩书却是丝毫不在意,只盯着陈立的背影“噗嗤”轻笑一声,便仍旧立在赵苏的身边,一副听从教诲的乖顺模样。
“你也下去。”赵苏又朝韩书挥手,一个个的,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回到别苑的居所,罗汉床中间的小方桌上,放着一份竹简,水娘告之,“是那些儒生送给公子的信,这个月的第三封了。”
“知道了。”又来一个不省心的,赵苏叹了口气,还是勉为其难的打开竹简。
这样的信,赵苏看了直叹气,连同另外两封信,他一封都没有回。不管儒家还是百家,谁的学说都有可取之处,也有糟粕的地方,取舍并不是赵苏需要头痛的,头痛的是他现在不适合跟这些人走的太近。
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这些一个二个都不省心的人,不省心的事之后,二十七天的守孝期到了。事实上,这个二十七天,是赵苏从清醒之后才开始算的,满打满算他在别苑已经住了一个多月。
咸阳宫很快派人传旨,宣公子扶苏回宫。
水娘欢喜不已,当初他们被李妃陷害,狼狈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