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抱着人鱼的脖子,吨吨吨的在水下呛着水吐着泡泡,猫眼儿越睁越大。
人鱼游到了船底下,萧标在水底一扥人鱼的头发,人鱼一个转向,直冲冲的向上。
哗啦一声,小船被顶飞了。
船翻过来后,光不醋溜的俄罗斯汉子也顾不上害羞了,赶紧伸手扒住了翻过的船沿儿。
那个大褂男被掀到了比较远的位置,此刻正一边踩水往回游,一边拿着匕首盯着水下,预防着偷袭。
人鱼已经浮出了水面。
野爹哗啦吐了一口海水,抬头对着萧标就开骂了:“你这个小孽障,想淹死我吗?”
萧标没答话,它双爪扯着人鱼金色的刘海,仿佛陷入了深思。
深思的第一个问题:我为啥撞翻这船?这大褂男、这人鱼这野爹的战斗,跟我有啥关系吗?
深思的第二个问题:我不是该想办法,带俄罗斯汉子回家的吗?
深思的第三个问题:上次自己跳入海水中,回到锦鲤池的时候,有什么契机吗?
“小孽障!”野爹站在人鱼肩膀上,踮着两只后脚脚,用前爪去拽萧标的腿,“你敢得罪我?你废了!”
“快把袜子穿上吧。”萧标低头看了眼野爹。
野爹猫身僵硬了一下,那条光了的爪子在海水浸泡下微微瑟缩。
“哼。”野爹不再理会萧标,而是在人鱼肩膀坐了下来,弯腰穿袜子。
“那个,你。”萧标扥了扥手里的人鱼流海儿,“你这里,经常有船来吗?”
“嗯啊,经常有啊。”人鱼的尾巴在水里兴奋的直晃悠,她伸出双手扶正胸前的贝壳,一边回答萧标的话,一边往那已经翻了的小船边游过去,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俄罗斯裸男。
小船翻着漂浮在海面上,俄罗斯人嫌水里太冷,已经爬上了船背,在带着弧度的船背上,他也没办法蜷着腿,就只能大开大合的光不醋溜的坐在那儿。
萧标揉了揉眼睛,怎么感觉眼睛有点花?在他那双猫眼中,翻过的船上,俄罗斯汉子自脖子以下,全都被打上了马赛克。
“你看到马赛克了吗?”萧标低头问野爹。
野爹刚穿好袜子,抬头瞟了眼萧标:“啥是马赛克?”
萧标伸手指了指俄罗斯人。
野爹看了一眼,冷笑一声:“连毛儿都没有,劣等生命。”
萧标又问了遍人鱼,便也明白了,一猫一鱼都没看到马赛克。
为什么只有自己看到了?
老天爷,你就觉得我这么不纯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