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昀笑道:“我不做,我是看到这屋里有个好东西了。”
他走到炕上那架屏风前,弯着腰打量。这扇炕屏做工精致,外头一圈鸡翅木雕刻成花鸟形状,中间是山水图,奇特的是它的材质光洁细腻,非玉非石,透着一股子不凡。
他伸出手指在上头一敲,只听略沉闷的“铛”一声。
他了然笑了。
林黛玉还在说:“我知道你手里没什么钱,你要是缺本钱就告诉我,我现在没别的,最不缺银子。”
对沈时昀来说这只是正常的投资,随口道:“那好啊,投资我绝对不会叫你失望。我这里有个主意,如果能成,最后稳赚不赔,一本万利。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头仔细和你讨论。”
林黛玉本来还担心他清高,不肯接她的钱,见他爽快答应,非常高兴,道:“那我这就跟管家说,让他拨银子给你,你要多少?”
沈时昀正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一丝异样响动,转头看时,只看到一片艳红裙摆掠过门口,立即隐没不见。他没声张,继续和林黛玉闲聊,只不过不再提生意的事。
一个丫鬟匆匆从内间转出来,立即去找了王熙凤,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王熙凤立即来了精神,道:“果真?我正愁没借口发威呢,这就有送上门来的了。琥珀,我有桩事吩咐你做……”
内间里,林黛玉抱着手炉,慵懒的靠在引枕上打盹,她坐久了船,有些疲累,昏昏欲睡。沈时昀则若有所思的研究那件炕屏的工艺。
“住手!”
一个穿红绸裙子的丫鬟冲过来,猛地向前推了一把沈时昀,本以为能一把将他推倒,可是他立的稳稳的,她硬是没推动半分。
沈时昀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能把她冻住似的。
琥珀缩缩脖子,有些害怕,可是想想王熙凤的吩咐,立即趾高气扬起来,不屑道:“谁让你摸这个的?碰坏了你赔得起吗!从没见过这样没皮没脸的人,来了就盯着人家的好东西瞧,也不看自己配不配使!”
沈时昀还没如何,林黛玉就先炸了,又气又愧,脸都红了。
沈时昀打量了下这丫鬟,挑眉道:“你家平时就是这么待客的?”
琥珀没头没脑的说:“这是刚从库里般出来的玻璃炕屏,全天下都没几件,价值连城,几万两银子都买不回来,若是爷磕了碰了不要紧,左不过拍拍屁股走人了,最后受罚的可是我们,还是先把丑话说头里的好。”
林黛玉气道:“这是个什么意思?我们是这里的亲戚,怎地被当成贼偷防范!你叫是老太太屋里的琥珀是吧,我倒要去问问二嫂子,向她讨个公道。”
琥珀不仅不怵,反而更加嚣张,大声道:“好啊!去就去!”她眼睛一转,猛地向沈时昀扑了过来,沈时昀早就防备着他,旋身躲了过去,而琥珀则身不由己的扑在了炕屏上,只听沉重的“咣当”“哗啦啦”,炕屏倒了,玻璃碎了一地。
琥珀痛的脸色扭曲,可又忍不住翘起嘴角,显得整个人都扭曲了,爬起来大喊:“不得了,表少爷把玻璃炕屏推倒了,这可怎么办?”
外头的人被吓的变了脸色,一齐涌进来,但琥珀一刻不停冲了出去,去隔壁贾母歇息的屋子大喊:“老太太,老太太,求求您看在我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上绕过奴婢这回,并非是奴婢失职打碎玻璃炕屏的,是表少爷他……”
她喊得撕心裂肺,生怕整个贾家几百双耳朵听不见似的,林黛玉气的头疼,正要跟过去,被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