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不好拆。
贾母那里已经闹翻了。
起因便是贾宝玉脸上跌青了一块,蹭破了点油皮,他生的白嫩,一点伤便非常明显。他是贾府的宝贝,被丫头看见,当成大事报给了贾母,贾母一看便心疼了,呼天喊地的叫大夫来。
问是怎么回事,贾宝玉当然不说,只说不小心跌的。但史湘云心里酸酸的,不知怎么就说了出来,她不敢直说自己与贾宝玉行止不端,就说是沈时昀打的。
“这还了得!”贾母气的拍桌子,“宝玉哪里惹着他了?竟无故动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去叫他来,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了。”
沈时昀和林黛玉一起来的,两人并肩而来,十分亲昵,叫贾母看着心里一个咯噔,顾不得先责问,便把林黛玉叫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史湘云看见沈时昀,哼了哼,翻个白眼,一副坐等好戏的样子,一转头却看见贾宝玉紧挨着林黛玉坐,两人不知在嘀咕什么私房话,顿时心里不舒服了。
同样不舒服的还有沈时昀,这里一屋子的人,而贾宝玉十四岁的男丁,却还与妙龄女子靠那么近,一点不避,这些人甚至乐见其成的样子,让他心里警惕。同时又想到两人住的屋子都在荣庆堂,也就几步路的距离。
这时见贾母一脸的兴师问罪,当即先发制人道:“外祖母,我见妹妹的屋子太小了些,又与宝玉的屋子离太近,恐怕不大合适,不如另置一院给妹妹住吧。”
贾母不在意道:“我家没这些规矩,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亲近惯了,我看不必换。我且问你,宝玉受了伤,可是与你有关?”
沈时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史湘云,道:“这也是我想说的。”
他看到门口闪过一双黑靴,道:“我听见宝玉说要吃谁的胭脂,我以为,史姑娘是世家小姐,恐怕不会想被人吃嘴上的胭脂才动手的。史小姐,你说是不是?”
史湘云脸色一红,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爆喝:“什么!宝玉竟如斯轻浮!孽障,你给我跪下,拿家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