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冷战两日,任三人怎么劝都没用,既然无用,三人一拍即合又出发去了梓州,不打算理会这小两口的烦心事了。齐家二老知晓此事也是满腹疑问,怎么求子一趟回来就这样了,甚至还分房而睡?后来听下人言才知,原来都是因为那日巧遇盛六姑娘,惹得岳绮罗不高兴所致。于是二老暗自决定不插手晚辈的事,正好能让儿子长长记性收收心。
因此,两日来,齐家上下一片冷寂。
沈夜吃睡也都在书房,岳绮罗见不到人,索性终日关了房门谁也不见。
此时沈夜正立于窗边,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寻个台阶下。正想着,有小厮进门通报:“小公爷,韩公子来了,正在门外候着呢。”
沈夜一撇眼:“韩庆怀?他来做什么?”
小厮答道:“韩公子说是要见大娘子,不过大娘子这两日避不见客,奴才不敢打扰,只能来问您。”
沈夜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一听韩庆怀专程来找岳绮罗,登时一股怒火上了头,大步出了门:“让他进来,我倒是想看看他有什么事!”
到了前厅,沈夜就见韩庆怀站的笔直,怀里似乎抱着一个什么东西,用软布包着,十分金贵的样子。
沈夜高声道:“韩兄来找我娘子是有什么事吗?”
韩庆怀环了环沈夜身后,问道:“绮罗不在吗?”
“你说什么?”沈夜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叫我娘子……绮罗?”
韩庆怀一副才意识到失礼的样子,福身道:“哦,在下失言,私下里与岳娘子叫习惯了,方才竟忘了礼数,望小公爷莫见怪。”
沈夜一挑眉:“私下里?呵呵,韩公子,我怎么不记得我娘子何时与你这样熟?”
韩庆怀一笑,答非所问道:“哦,既然岳娘子不在,在下便改日再来,小公爷,叨扰了。”
“慢着!”沈夜面若冰霜,道:“韩公子有什么事,非要与我娘子亲自说呢?我娘子身体不适不便见外人,你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韩庆怀顿了顿,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在下不过是想还伞,再亲自像岳娘子道谢,既然小公爷在此,那这伞……”打开那个精致的布包,有些依依不舍的递给沈夜:“这伞就麻烦小公爷代收吧。”
沈夜接过伞,只见伞柄刻有“齐国公府”四字,正是府里特有的标记。沈夜心里越来越凉,问道:“我娘子什么时候借了你伞?”
韩庆怀一脸诧异:“岳娘子没同你说?说来惭愧,那日我去三清观还愿,忽逢大雨却没带伞,正巧遇到了岳娘子,我们相谈甚欢,她听说我没有带伞,不由分说的把自己的伞塞给了我就冒雨跑回去了,我这心里一顿的愧疚,生怕岳娘子因我而病。我还以为她与你说了……”韩庆怀仿佛没有看见沈夜越来越黑的脸,问:“小公爷,你方才说岳娘子身体不适,不知是否因此得了伤寒?”
那日似锦明明说了她带了伞出去,难道那日岳绮罗被雨淋就是因为她把伞给了韩庆怀?沈夜不敢再想,讥讽的笑了:“一把伞而已,我府上多的是。我娘子不过是随手扔给了你,竟值得韩公子亲自跑一趟?”
也许是韩庆怀脸皮厚,听不出沈夜话里有话,只道:“毕竟是岳娘子的一片心意,韩某不敢辜负。哦对了,今日韩某还有一事”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上回岳娘子说喜欢这个东西,我便去寻了来,望小公爷帮韩某转交。在下还有事,先行告退,小公爷,再会。”
沈夜气急,他明知韩庆怀今日是故意挑拨,可就是生出了满腔怒火。目光注意到那伞,一伸手就将其毁个粉碎,这才觉得心里有丝痛快。又欲毁掉那小盒子,犹豫一番,没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