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自家阳台上,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和带着热流的风,有些昏昏欲睡。可是现实却不会让她任由自己沉浸在这慵懒的午后。她百无聊赖地划动着自己前不久刚攒钱买的手机,看着那几个手指头能数的过来的存款不由叹了一口气,随后跟发疯了一样在躺椅上一边蹬脚一边发牢骚。
“天哪,这日子还怎么过啊!这年头为什么挣钱那么难啊!求上帝赶紧放一只鬼出来让我有活干吧!”
屋内正在做冰镇西瓜的雪童子已经见惯不惯地无视了总在为钱发愁的阴阳师大人,端着刚做好的冰咖啡飘到格洛瑞娅身边。他的身边常年飘着雪无论春夏秋冬,对于格洛瑞娅而言就是一个行走的制冰机加人形空调。格洛瑞娅被突如其来的透心凉冻得精神了起来,她捧着那杯壁上还沾着冰霜的冰咖啡,狠狠地吸了一口:“夏天就是要有雪宝你在才好啊!”
雪童子叹了口气:“瑞娅大人,上个月的房租还没交,之前您和山兔出去玩的时候,房东来过了,说如果这个月您没能把房租结清的话就请您住桥洞了。”
“?!”格洛瑞娅瞪大了眼睛,“我上个月的房租原来还没交吗??!我明明记得我把钱交给了 ”
雪童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还是自己说出事实,不让成天为钱困扰的阴阳师大人自欺欺人:“瑞娅大人,您忘了之前您拿那些钱后去买包了吗?”雪童子指了指正安分守己待在角落里的名牌包包。
格洛瑞娅这才从记忆里面找出了那段喝断片时的零零碎碎,她当时怎么回复房东先生来着的?好像
“你真的觉得我是交不起房租吗!我是怕我一下子交出钱吓到你们!我可有钱了!我 我有的是钱!看到这个包包了吗!价格说出来吓死你哦!”
然后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朝明显被气成高血压的房东吐舌头扮鬼脸。
雪童子一看格洛瑞娅生无可恋的脸,就知道她已经把那段记忆从垃圾桶里面的角落里拿了出来。雪童子朝着格洛瑞娅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加油吧瑞娅大人,山兔之前还和蛙偷偷跑出去玩把别人的窗子给撞破了,是我从您卡里划的钱来赔给人家的。”
“山兔!!”格洛瑞娅一听立马一个鲤鱼打滚就从躺椅上爬了起来,气势汹汹地从窗台一跃而下,跑到花园里去找某只小兔崽子算账。
她就说为什么有一天她的存款突然少了很多,还以为是银行自动扣款的水电费,原来是山兔这个老闯祸的熊孩子!
雪童子面无表情地听着花园传来的鸡飞狗跳,心累地叹了一口气,继续到厨房里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他不由回想起当初成为格洛瑞娅手下第一个大妖怪的时候,到底脑子犯了什么抽会选择臣服。事到如今,自己选的主子,自己跪着都要受着。
格洛瑞娅是一个阴阳师,也是一个半妖,她从有记忆起,身边一直有着一个穿着红颜色制服的男人,从来不会摘下面罩给她看他的样子。那个男人是个不分正邪的雇佣兵,只要有钱,有足够的钱,他就会干活,不管是杀烧抢掠,还是保镖。而他的嘴巴里面永远说着一些不着调,且放出来就容易被【哔——】消音的话。虽然监护人的品行和言语不咋地,但是他人还挺好的,起码没有把她养的太歪。
那个男人永远在哭穷,即使身为雇佣兵的报酬很丰盛,但没有钱买子弹和补给这件事还是他日常挂在嘴上的话题。连带着格洛瑞娅在懂事之后也开始担忧家里的钱是否够他这么挥霍买军火,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移动的军火库。
更不要提她的监护人总会带着一身伤回来,虽然他可以自己愈合死都死不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