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保护自己,他想起了大名身边细皮嫩肉的花架子武士,眼前浮现末木傻乎乎的笑脸忍不住心生烦躁,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末木是某位大名身边的花架子,但一想到听说那些大名会做的龌龊事——他就更加烦躁了。
卡卡西的父亲也曾以旗木刀法闻名天下,但这在卡卡西5岁那年目睹自己父亲被流言迫害到自杀之后就变成了过去,自从那天起虽然不能说彻底荒废了父亲传授的刀法,但他确实不喜欢用了——或者是他害怕用那刀法,这让他会自然地想起自己父亲窝囊的死样,会让他努力扼杀的胆怯再度萌生起来,会让他拼命想要退到安全的地方去。
他不能退,也不能怕,他要拼尽全力证明自己比父亲更加优秀,他要强大到没有人再可以指着他嘲笑“叛徒”——他还要为他枉死的父亲正名,让所有只会动嘴的小人无话可说才行。
旗木卡卡西是记得的。
他记得自己的父亲正直勇敢,记得自己的父亲教导他的一切,记得自己父亲为了救同伴却落得了千夫所指乃至于自我了结的下场——所以旗木卡卡西他不需要同伴,他毅然舍弃了父亲的刀法拼命修炼起忍术和体术,他要成为“旗木卡卡西”而不是“木叶白牙的儿子”。
乱七八糟思考着的卡卡西不曾注意今天的自己已经看末木练刀法很久了,久到末木已经结束了劈砍的基础练习转而变成了一种看上去是连招的东西。令卡卡西感到疑惑的是末木的连招有很明显的偏向缺陷,比如说现在末木的攻击明显是以自身的右方为重点,这导致了他的左侧有着非常致命且明显的破绽——能让敌人将他一击必杀的那种。
看了约莫五分钟左右这样子有缺陷的连招,旗木卡卡西终究是忍不住开了口,“你的招式不太对。”
听到他话语的末木定住了他当前的挥刀姿势,有些汗水划过他满是迷茫的脸,看向卡卡西的眼睛里明晃晃的是“?”的情绪。
卡卡西简直是好脾气的对他的疑惑进行了补充说明,“比如现在,你的右肩范围是非常致命的破绽,你的对手从这里入手可以将你劈成两半。”
末木偏过视线看向了自己有明显空档的右肩处,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这让卡卡西感到奇怪——一般被人指出破绽的时候不应该是感到羞愧的想要去改正,或者像是宇智波带土那样恼羞成怒大声嚷嚷“多管闲事”的吗,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啊……没关系。”
没关系?
旗木卡卡西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心中腾的一下生起了无名火,这个人说没关系?已经练的是没有任何用的花架子刀法了,还露出这么明显的致命破绽——这个人居然说没关系?没关系什么?没关系被人一刀毙命?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自杀言论?
“因为……这里会有[暴雷],想杀我,会麻痹。”
旗木卡卡西闻言一怔,他莫名生起的愤怒火苗噗的一声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彻底掐灭了,而后他有些愣神的看着末木连续摆出了几个在他看来都有明显破绽的动作,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每摆一个动作,末木便会指出自己动作中的破绽一个一个像是讲解一样的说起来。
“冰封-暴雷-冰澈-爆炎-炽炎-火炎-冰封-秽浊,”
满脑子都是“他在说什么”的旗木卡卡西还没来得及打断末木的话,就看见白发少年摊开右臂做出一个像是虚搂着什么人腰部的动作,就在这里结束了他的讲解。
“——以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