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5岁从忍者学校毕业,6岁就成为了中忍,13岁便顺利取得了上忍资格,成为了忍界新秀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存在,同龄人没有几人不羡慕他的天分,晚辈崇拜他,长辈关照他,旗木卡卡西的人生除过见证父亲的窝囊死状之外实际上是看着风光无限的。
——然而再风光也不能让他在近十名岩隐忍者的围剿下轻松全身而退。
虽然一开始先发制人用千鸟击毙了一人,但岩隐派出的忍者人数相比之下依旧是压倒性的多,旗木卡卡西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岩隐的大材小用,他理解不了为何岩隐会派出这么多人针对他们小队三人。
再一次堪堪避过一名对手的土遁攻击,旗木卡卡西察觉到身体慢慢浮上来的力不从心感到焦虑起来,他满脑子都是野原琳是否已经安全找到木叶的大部队、带土凄惨的遗体是否有人记得带走以及独自干扰岩隐大部队的波风水门是否无恙。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走神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以卡卡西的程度往常不用别人多说,但他此刻心乱成麻,浑身又痛的要死,两相结合起来导致他的心神不宁明显到了岩隐不费吹灰之力就察觉到了的地步。岩隐看上去像是领头人的一名忍者抬手打了一个手势,下一秒在林中穿梭跳跃的卡卡西便被突然加剧的攻击一把从树上惯了下来。
仰面从树上坠下,旗木卡卡西脑袋里闪过“结束了”的念头。他看着岩隐的忍者向他俯冲过来,每个人手上都紧握着尖锐的武器——那些武器无一例外都对准他的要害处;他感觉全身痛的像是也被巨石碾过一样让他无法忍受,坠下的过程居然感到无比的漫长,漫长到他甚至在这期间回忆起了第一次跟着父亲学习刀法的场景、第一次和带土吵架的场景、第一次被波风水门称赞的场景以及第一次在溪边相遇时末木傻乎乎的冲他递出树果的场景。
如果他死在这里,如果波风水门也不幸没能回去……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旗木卡卡西咬紧牙关,他的身体快速下坠时手上的千鸟却拼尽全力的亮了起来,他恨恨的瞪起眼睛看向离他最近能够攻击到的岩隐忍者,孤注一掷的用力将千鸟甩了过去——
这是旗木卡卡西带着最起码带一人同归于尽的觉悟而打出的最后杀招!
在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时,那名岩隐的身体也应声顷刻划为两半——旗木卡卡西看着眼前炸裂开的血雾睁大了眼睛,此时他已经落到了地面,后背冲击的钝痛让他登时一口血就吐了出来,但他当下却没有一丁点儿心情关心自己的伤势,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的千鸟又一次打空了——或者说,在他捅穿那名岩隐之前那名岩隐就已经被杀死了,响起的那一道尖锐的声音不是他的千鸟!
嘴角挂着鲜血浑身狼狈不堪的白发少年仰面躺在地上,他的目光不知是震惊多一些还是迷茫多一些的盯着自己之前所站的树枝上——那摇摇欲坠的地方站立着一个和他面容十分相似的手持长刀白发少年,红色的羽织在风中柔软的拍打着,赫然是此时理应在营地中无所事事的末木!
“什么人!”
见到同伴惨死的岩隐瞬间整齐划一的放弃攻击已经动弹不得的卡卡西四散开来,他们像之前包围卡卡西和琳一样,包围了出现在战圈里的另一位白发少年。
“若诸恶蔓延,则世道难兴,”末木垂着眼睛没有看向在场的任何一人,他没有回答岩隐头子的问话,反而像是自说自话一样冷冷的开口,“数人围攻一人,你们不觉得羞愧吗?”
末木这福样子是旗木卡卡西从未见过的——他眼中的末木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傻子,一天到晚对着谁都是一副快乐的样子,饿了就喊,困了便睡,听不懂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