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瞄了一眼自己怀中的卡卡西顿时卡住了的末木露出一副苦恼的神情,他看上去像是斟酌了一下后才开了口,“我是末木。”
旗木卡卡西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不确定末木是单纯的没有对木叶产生归属感或是没有记住木叶的名字,还是为了让木叶少些被打探的麻烦而隐瞒了这一信息。末木的身份过于诡异也过于敏感,尤其在战时的现在,一旦他的存在暴露出去,那么其他国家必定会出现对他感兴趣而对木叶纠缠不休的人。
但他显然觉得是前者,就算看到末木干脆漂亮的击杀了数名敌方忍者,就算此刻被末木以完全保护的姿态圈在怀里,旗木卡卡西内心里的末木依旧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冲波风水门嚷嚷着肚子饿的小傻子。
岩隐忍者在此时却突然发动了攻击,他们原先不动的身影嗖的一声散开,而后数十道土枪冲着末木而来。末木像之前一样轻轻松松的将这些土枪斩断后压低身体,目光捕捉到摸向他侧方的岩隐忍者,又是一面扇形的剑气将那几人通通斩断。
“风雅。”
末木左手稳稳地托举着怀中旗木卡卡西的身体,右手持刀配合着身体的跃起在空中漂亮的舞动了一轮,几名偷偷潜到他身后的岩隐忍者飙着血液狼狈的倒地了——他的剑气中不知是错觉还是幻觉的闪烁着点点缥缈的光,那光并不刺眼却让人生不出逼视的心情,像极了此刻在天上柔和挂着的——
“月光。”
听着末木每动一招便念一词,旗木卡卡西猛地想起末木之前抱怨一样的说过“你们打架都一定要喊的吗”,他一瞬间有些哭笑不得的暗骂末木真的是不分场合的犯傻气,虽然仍处危机中,但此刻卡卡西心中居然平添了几分想要笑的轻松感来;他死死搂着末木的脖子,偶尔为他报一下在视觉盲点妄图偷袭的岩隐忍者的坐标,但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将一半脸埋在末木的颈窝里,耳边是岩隐们七零八落的惨叫,鼻尖嗅的全都是末木身上的味道。
原来全心信赖自己同伴的感觉是这样。旗木卡卡西在末木的怀中恍惚的想着。自从父亲死后他再也没能像现在这样在谁的怀里安心的软成一团了——况且这个人是老师和自来也大人认定的来路不明的危险分子,如今自己却承认他是同伴而且对他产生了名为信赖的情绪?旗木卡卡西有些昏昏沉沉的想,从第一次遇见末木开始他就从未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一开始将他当做危险分子随时准备将他斩杀,后来又因为波风水门拙劣编造的身份让他对末木有了迁怒的情绪。他对末木一向保持着警惕的、鄙视的、轻蔑的、嫌麻烦的情绪,他害怕他,警惕他,就是没能“依赖”他。
而就是这样被对待的末木,却在他陷入危机的时候来了;不但来了,压制住岩忍甚至斩杀他们——旗木卡卡西原以为末木和那些细皮嫩肉的花架子一样,但显然错了,末木的刀诡异且凌厉,带着十足的杀伤性毫不留情的斩杀着敌人;他的刀又显得十分温柔坚定,拦下了每一把从不知角落里袭向自己的手里剑,将他好好的小心的保护着。旗木卡卡西紧绷着的神经慢慢被潮水般涌上来的疲惫软化几分,他依旧保持着神智的清醒,但眼中已然少了几分紧张和无措;卡卡西不合时宜的想起末木那句“秉承武士之大义”,心想若是天下武士都如末木这般——听上去感觉也不是那么让人瞧不起。
“土遁·土石流!”
眼见自己部下越来越少的岩隐头目深谷圭石再次结印,他一拳打在地面上,顷刻间地面碎裂成无数的细沙像海潮般的困住了末木的行动。被保护在怀里的旗木卡卡西明显感到末木身体在流沙中沉陷了下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