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沦落到了要偷偷摸摸的地步?他看着任劳任怨使用了变身术出门采购的旗木卡卡西,恍惚间觉得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子的事情了。
上一次经受千夫所指,露出这种挫败的模样时他是在巨龙首营地里。那时被乌尔达哈污蔑成杀害女王的叛徒,他和同伴们一起逃走,一路上尽是令人痛不欲生的离别;他们冒着风雪身心疲惫的想寻求一方庇护,然后在那里碰见了那个人。
奥尔什方……
身边的婴儿床内一无所知的鸣人甜蜜的睡着,末木靠在椅背上,他想起那时走投无路的他们被奥尔什方所接待,长时间被风雪冻得没有知觉的末木那时觉得一切都完了,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他坚持的一切都不被理解,他要被这些无端的恶意压垮了——然后他便得到了一杯热奶茶,暖到能把他的眼泪瞬间就逼出来。
末木感受到一丝热气恍然回神,他看着旗木卡卡西递到他眼前的热茶怔住了,记忆里浅浅笑着的奥尔什方此时和站在他眼前的旗木卡卡西微妙的重合在了一起。小少年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他手中的热茶却冒着温柔的热气;末木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他皱着鼻子接过了那杯茶,入口的苦涩将心中的苦涩缓缓地压了下去。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末木听见旗木卡卡西这么说。
“不被理解或被恶意理解,没什么大不了的,”旗木卡卡西盯着末木泛红的眼角,不禁让语气变得柔软了一些,“坚强一些,既然说要使命必达就不应该在这里倒下。”
“况且,你不是一个人。”
旗木卡卡西曾多想在那日子里有人对自己这样说。
但他熬过来了,他不再被父亲的阴影所束缚,不再质疑父亲的决定是愚蠢的——旗木卡卡西已经理解了他的父亲,他虽然还会因为被丢下感到难过,却不会再因此介怀了。
既然曾经没有人对他这样说,那么他就在日后这样对别人说吧。
从末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