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怀着这样矛盾的心情同末木一起养育着鸣人,他一边为末木因为鸣人的成长感到喜悦而喜悦,一边又因为不能说的不安感到惶恐万分。但旗木卡卡西一直小心翼翼的藏好他的担忧,他想着十八年说短也不短,足够让他做很多事情在末木离去之前为他提供另外一个留下的理由。旗木卡卡西脑子绷着一根弦,这根弦已经绷了三年时间,就在他觉得自己还能继续绷下去的时候,这根弦却断了。
——“以、前、同、伴、的、联、络。”
旗木卡卡西觉得自己绷不住了,他根本无法冷静,脑子里全是之前梦境里的场景,不论是末木和他的队友默契十足的配合,还是他看到的那完全陌生的世界——这些都让旗木卡卡西感到惶恐。他眼前浮现出末木冲他道别然后再也不见的情景,抱着末木的手臂恨不得嵌近他的身体里去;他只要一想起末木张开手臂自然地搂住那落下的黑袍男人,他就简直要气的昏厥过去!
旗木卡卡西死死圈着末木,把对方非常不讲理的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他急促的呼吸着,拼了命一样的收紧手臂,仿佛这样末木就哪儿也不能去;他把头像是他曾经被末木护在怀里那样埋在末木的的颈中,直到呼吸间都染上了末木身上的温度他才找回了半点理智,伴随着背部轻柔的拍打头脑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抓着稻草一样抓着末木不放,仿佛又回到了14岁时无能软弱的自己,什么都护不住,什么都留不住;旗木卡卡西感到眼眶发烫,嘴唇都打着哆嗦,他想找末木的队友说说话,问问他们能不能就分他这一个——你们还有那么多人,我只要这一个,就把这一个分给我、留给我也是没关系的吧?
旗木卡卡西感到头脑发胀,他依旧死死地搂着末木不敢松手,但僵硬的身体却开始慢慢放松下来了;他叹息着闭起眼感受着怀里人的体温,冰凉的四肢在这温度下也慢慢的温暖起来了。旗木卡卡西鼻尖蹭着末木的后颈,他想起自己反常的剧烈惶恐,想起自己快要发疯的妒忌,想起他想要对末木队友传达的话语——他终于在浑身一颤之后一点一点放松了环着末木的手臂,他不再死死地箍着他,转而变成了虚搂着末木的姿势。
末木感到旗木卡卡西稳定下来的情绪松了一口气,他尝试着挣了一下却发现虽然力度不再那么吓人了,但卡卡西依旧没有放开他的意思。自己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的末木感到很疲惫的放弃了抵抗,他一头埋进旗木卡卡西的胸膛,无奈的接受了这个别扭的姿势。
“我不走。”末木轻声的说着,他感到旗木卡卡西明显因为这句话颤抖了一下的身体,突然就觉得又好笑又好气,“你这样抱着我我能去哪儿?”
行吧,那就一直这样抱着你吧。
旗木卡卡西没发出半点声音。末木仰起脸一看,这突然发疯的面罩混蛋居然已经合上眼睛睡过去了。
末木:……
末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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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的时候旗木卡卡西就出门了。
他抱着末木整整睡了一夜,这在过去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但意外的不讨厌。旗木卡卡西听着末木含糊不清的抱怨声缓了缓眉眼,他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去,在盯了一会儿末木看上去没有转醒迹象的脸一会儿后,他隔着面罩亲了亲末木眉心。
旗木卡卡西出门了——在出门之前他对自己上了一个变身术。现在的旗木卡卡西顶着和自己本人完全不同的相貌和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