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末木抬手擦了一把自己的脸,他的脑中又被问号填满,不禁怀疑起旗木卡卡西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明明躺在病床上的是你,结果你担心我?”
旗木卡卡西叹了一口气,他软下腰身瘫在了身后的枕头上,看上去整个人都有一种无话可说的无奈感:“我以前没给你交代过这种事,这次症状有些骇人,我怕你不清楚情况还病急乱投医……比如跑到宇智波那边去什么的。”
“……”
“……”察觉到末木明显的沉默和怂下来的气场,正合着眼睛感受阳光的旗木卡卡西猛地瞪大了双眼,他坐直了身体冲末木非常急躁的招了招手,在看到对方挪近了些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扯了过来:“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去宇智波那边了?”
末木这幅心虚到不跟和旗木卡卡西对视的样子,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你……”旗木卡卡西骇的脸更白了几分,他有些慌张的四处摸了摸末木的身体,在确认真的没什么伤口之后才像是缓了口气一样轻松了下来。末木有些莫名奇妙的任他在自己的身上拍来拍去却没有反抗,他依旧是那副心虚的样子,看起来颇有些可怜巴巴的味道。
看他这样子就猜到大概发生了些什么的旗木卡卡西感到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盯着末木因为低垂着头而露出的发旋,忍不住伸出手去顺着纹路揉了两把:“行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被拒绝了。不如说,你要是没被拒绝我才得去宇智波那边要个说法。”
“为什么?”旗木卡卡西这么说仿佛就像是宇智波拒绝了这件事是天大的好事一样。
“因为宇智波野心很大,胃口不足。”旗木卡卡西严肃的盯着末木的眼睛,他虽然看上去还带着几分虚弱,但已经和平日里带队出任务时威严的样子别出一二了:“写轮眼的事情是他们的族内机密,如果真的能把相关的情报告诉你一个外人,想来他们要的报酬就不是你轻易支付的起的了。”
想起自己拿性命做抵押都没能换来宇智波富岳的松口,末木扁了扁嘴,他像是泄了气一样一头栽倒在了旗木卡卡西的腿上。
“你啊……”这个姿势很好的让旗木卡卡西能够俯视末木的侧脸、耳根和一部分脖颈,他干脆伸出双手摸了摸霜打了茄子一样的末木毛茸茸的脑袋,偶尔还会越界轻轻抚一下末木的侧脸:“这件事情不怪你,怪我以前没有跟你说过……不管是眼睛的事情,还是宇智波的事情。”
“我跟宇智波的族长说,只要他能告诉我帮你的办法,我把命给他都可以。”末木带着鼻音闷闷不乐的声音传来,旗木卡卡西揉他头发的手很明显的顿了一瞬,“可就算这样他都没答应……除了这个我没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可以再拿出去跟他谈条件的。对不起,是我没用。”
旗木卡卡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才好。因为末木随便把性命就可以交付出去而感到愤怒吗?因为末木居然为自己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感动吗?因为自己没能对他坦言而感到后悔吗?旗木卡卡西发觉人的感情实际上真的不是单一的,就像现在,他心中一瞬间涌上的数种情绪如同乱麻一样无法理清,他们快速的纠缠着、互相吞噬着,到了最后全都化作了一腔酸涩。
“唉……”旗木卡卡西发狠一样粗暴的揉乱了末木的头发,他压着自己喉咙里的烧灼感,在叹气后居然换上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根本没必要去宇智波那儿给自己添堵啊。末木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一向有个民间的方法来解决我这个问题。”
啊?民间的方法?不是说写轮眼的事情只有宇智波家才清楚吗?
末木闻言呆呆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