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末木却无心参与到话题中去,他回想起面具人所说的那句“反正拖住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感到心中是安抚不了的一团乱麻,他现在不想深究为什么话题的主角又是宇智波鼬,只想赶紧找到鸣人和旗木卡卡西,他想把面具人的事情和自己可能被木叶出卖的事情说给他全心信任的两个人听。可当末木找到鸣人和卡卡西的时候他打的腹稿就噎在嗓子眼了,只因为鸣人守在自己的小伙伴宇智波佐助的身边,满脸都是焦急和担忧的样子。
怎么回事……不是说宇智波鼬杀了全族的人吗?末木站在门口有些匀不过气,他看着宇智波佐助苍白的面孔感觉有些眼冒金星。鸣人握着宇智波佐助的一只手满脸是遮不住的忧心忡忡,他甚至没有发觉末木回来了,反而是旗木卡卡西率先冲末木打了招呼。
“你回来了。”在收拾桌子上物品的旗木卡卡西直起了弯着的腰,他冲末木懒洋洋的打了一个招呼就走过去作势就想像以往一样接过末木卸下的刀。可末木这次不但没有卸刀,他反而看上去有些戒备的后退了一步,这有些微妙的戒备动作看的旗木卡卡西忍不住心头一跳,他换上了严肃的面孔,终于不再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
“你怎么了?”
“……”末木依旧是有些紧张的样子,他甚至没有放下扶在刀上的手,破天荒的在鸣人和卡卡西面前摆出了攻击性十足的样子。旗木卡卡西盯着末木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在确认对方不是开玩笑之后,他突然就上前一步抓住了末木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拖着这人就进了病房配套的洗手间里。
鸣人听到动静终于回过头来,他有些欣喜的正要喊末木的名字,然而话没出口就看见卡卡西拽着末木进了小房间,明显是有什么话要说而不方便让自己知道的样子。非常不满的漩涡鸣人感到有些沮丧的替皱着眉头昏睡的宇智波佐助擦了擦他额上的冷汗,嘴里嘟嘟囔囔像是在抱怨着什么。
旗木卡卡西将末木拽进洗手间后迅速的锁上了门,在这之上他还谨慎的叠加了隔音忍术,使得这窄小的隔间完全变成了一方独立的天地。被旗木卡卡西几乎是用摔的扔到了墙上,末木的后背贴着瓷砖,凉意透过羽织缠上了他的脊背,让他冷不丁的就打了一个寒颤。末木正想埋怨旗木卡卡西有些粗暴的举止,就被对方突然面对面卡在了抬起的双臂里。
这个姿势让他们两人贴的非常近,近到互相注视对方的眼睛是一件方便至极的事情,旗木卡卡西打的也就是这个主意,他皱着眉紧盯着末木的瞳孔,鼻尖隐隐捕捉到的血腥味和末木嘴角不明显的血迹瞬间让他的情绪变得有些糟糕了起来。
“那个,卡卡西,宇智波的事……”
“宇智波的事有什么好说的。”旗木卡卡西截断了末木因为感到窘迫而发起的话题,他低下头去嗅了嗅末木身上的铁锈味,显得十分凶恶的说道:“说你的事情。”
“这不是你的血吧。”有着光之加护存在的末木身上不可能存在伤口,可羽织上这片不易察觉的暗色却是可以察觉到的,旗木卡卡西知道这是血液晕染的痕迹,在他看来这件简单至极的任务不应该会让末木受伤才是,所以他此时理所当然的判断这是敌人的血。
想起和面具人惊险的一战,末木垂了垂眸子,在卡卡西变得有些惊讶的眼神中微微摇着头否认了:“不是……是我的血。我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袭击。”
旗木卡卡西没说话,他盯着末木身上的那块血迹出神,按在墙壁上的手却慢慢攥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