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魔杖尖射出各种颜色的魔咒,打在身上是那么疼;就算他早已习惯了玛丽的抽打,也觉得好疼啊……
那是一种直击灵魂的疼痛。
“叮叮叮——”
金色的小球滚到了地铁站的废墟下。
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
克雷登斯不舍地望着那颗失去了光芒的小球。
难道这就是他的路吗?
克雷登斯的身体四分五裂,最终在天空中化成了灰烬。
“滚开。”
英格丽德冷冷地对面前的女人说。
罗茜儿双手收于腹前,脸上挂着端庄的假笑:“沃卡诺娃小姐,我看你还是乖乖跟我走——还是说你更喜欢在德国魔法部的监狱里待着?毕竟你可是以‘格林德沃的帮手’这个罪名被遣返的。”
“那是因为舅舅误会我了。”
“大人有没有误会你,你还是亲自和他说吧。我收到的命令只是来这儿把你接走,”罗茜儿挑了挑眉,那是作为格林德沃心腹的神气:“不要逼我拿出魔杖,小姐。而且,你现在只是在浪费你自己的时间。虽然魔法部里有不少大人的信徒,但也总有那么几个硬骨头的,你说呢?”
英格丽德心有不甘,但别无选择。她知道只要自己做得别太过分,格林德沃不太可能杀她——相比直接喊打喊杀,格林德沃一直都更偏爱玩弄人心。
她是被美国魔法国会以“问询调查”的名义诱捕的。
送克雷登斯回去的那天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想来,大概那时候格林德沃去而复返,看到了她和克雷登斯的互动——可是她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就算是和一个哑炮过从甚密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关于克雷登斯,她早就在格林德沃面前备过案了。玩弄感情,调教宠物,随便他往哪方面想——
英格丽德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毫无破绽。
可她还是被软禁在了格林德沃的城堡里。
除了行动不便之外,罗茜儿倒没有在别的地方苛待她。所有信徒对她都很尊敬,仿佛她还是格林德沃的掌上明珠;与外界的通讯也一切如常,只是英格丽德自己不敢贸然与其他人联系。
几天之后,预言家日报带来了美洲的消息。
盖勒特·格林德沃在纽约被捕。
报道的照片上,格林德沃被反剪双手,可这丝毫无损他脸上嚣张的笑容;他所站立的地方似乎是一片废墟,天空中还漂浮着黑色的碎屑。
就这么结束了吗?她不太相信格林德沃会这么容易束手就擒。
突然,英格丽德僵住了。她把照片放大再放大,那废墟角落里圆溜溜的一颗,分明是她留给克雷登斯的金色飞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