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心想你就胡说吧,他以前训练累了休息的时候她从来不让靠近,就说一身汗味。
今天不对劲。
12、
对不对劲的先两说,但是大蛇丸对云下飞鸟在某些地方的“轴”可以说是很无奈了。
云下飞鸟似乎对某些事情有一种莫名的仪式感,例如她坚定每个季节都要穿不同花样的和服,又例如她坚定穿和服的时候一定要穿木屐。
明明她最不会穿木屐了,可是她偏偏最爱穿华丽的和服。
大冬天的,早上正是最冷的时候,道路上铺了一层五厘米厚的雪层,虽然木屐的底高,沾不到袜上,但是行动不便是肯定的了。
他有心想知道她今天又吃错了什么药,故而也不主动开口,就慢悠悠地陪小心翼翼迈步的她走着,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到训练场。
等到训练中途,他一面擦着汗一面往坐在厚厚的毛呢垫上的她那边走,她似是想要走过来迎接他,可是忘了自己穿着木屐,还是在雪地里,于是就差点摔了。
知道她要是袜子沾了雪水肯定得生半天的闷气,他只好把她抱起来先放到垫子上,然后才转身去捡她的鞋子,再回首,看到的就是初初长开的半大姑娘红着眼圈,要哭不哭的模样。
他一开始觉得好好笑,但是等眼泪真地掉出来,他就不敢笑了,也不知道怎么说,心知自己要是开口,那肯定是不好听的话,所以索性就不开口,只摸着她的头发,从发顶一直顺着头发摸到背上,一遍又一遍的,好不容易听到人轻轻地“哼”了一声,这一场算不上是危机的危机才算是过去了。
然后还得把木屐擦干净,用火遁烤干,再弄出热水,把热水袋里已经凉了的水换了……
比训练还麻烦,但是一点儿也不无聊。
13、
多年以后,偶尔,当年的回忆涌上心头,大蛇丸也会觉得惊异无比,心有疑虑,觉得当年的情况绝不可能是这样。
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耐心浪费在云下飞鸟身上?
不可能。
所以肯定是回忆被美化了。
说不定当初是他冷言冷语挤兑得抽出时间陪自己的她红了眼圈,最后任着对方光着脚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雪地里回了家,所以现在才美化成了这般,仿佛当年自己没做错任何事。
就算有错,肯定也是云下飞鸟的错。
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是云下飞鸟坐在了他家门前。
所以,无论后来有了什么错,都是云下飞鸟的错。
说起来,云下飞鸟是真地很喜欢他。
云下飞鸟说她很喜欢俯视她的他。
他知道云下飞鸟说这句话时想起的是哪一幕,他觉得云下飞鸟这么认为也情有可原。
但是说完了还像小时候一样凑过来亲他,亲完了还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在那儿玩花艺就不对了。
十三四岁的姑娘了,就算不用带上护额就不再是小孩子那套,这个年龄也肯定划不到小孩子里,自然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想亲谁就亲谁。
小姑娘的亲吻是纯洁的可爱的,但是少女的亲吻就不那么坦荡了,是需要谨慎的珍重的,最重要的是——
亲了以后就得负责了,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那时候,大蛇丸觉得自己纠结的心态就像老父亲一样,又像一个什么都不是的陌生人。
最后他揉着她的脑袋,把人按到怀里,叹息了许久。
“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
那时候,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