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还得上邢台!”
花秋:……
这句话的槽点实在太多了,她竟不知从何吐起。
“真惨。”
她顿了顿,补充道:“活该。”
隔壁老哥:……
呵,女人。
他靠在床边,望向微弱的、不足以照亮囚室的烛光:“三天后,我就要死啦。”
“……希望我的腿别软。”
“我可不想被拖上邢台。”
花秋扯出一杆枯草,翻折又展开,用于打发时间:“你为什么要学习盗术?用那三年学做面包不好吗……至少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因为酷啊。”
“飞檐走壁、探囊取物、来去无踪……教我的人是这么说的,我就信了。”
花秋:……
——你是不是傻?
又不是拍电视剧,哪来的飞……好吧,人鱼、魔法和女巫都有,说不定真的有偷盗之神呢。
不过。
“你都学会了?”
“当然。”隔壁老哥难得碰上有心情唠嗑的狱友,不禁侃侃而谈,“我的飞镖百发百中。不仅继承了老师的百张人皮,还随时能隐匿于人群……”
花秋冷静的听着他吹牛。
随着牛的肥壮,少女察觉到了异样:“你确定你学的是偷盗技巧,而不是暗杀术?”
——男声戛然而止。
“唔……”隔壁老哥含糊的回答,“虽然……但是我只想劫富济贫啊!又不会用来杀人。”
花秋:……
她沉思半晌,不紧不慢的问。
“你偷王后的时候,是不是看见了护卫?”
“是啊。”
“你是不是认为富人雇几个护卫是正常的,并且鄙视着他们的业务水平,钻进了王后的房间?”
“是、是啊。”
“你是不是拿刀抵着王后的脖子,威胁她把财物交出来?否则就杀了她?”
“不是!”
男人铿锵有力的否定完,气势越来越弱:“我当时用的是箭,然后……然后我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再然后,就冲进来一大堆人。”
“我以一敌百!抗住了混战!却被魔法困在房间内,又不敢杀人,就……”
花秋:……
怪不得你会被判为刺杀。
她叹息一声,安慰道:“没事。你死以后,我会给你挑块肥沃的土地,把你种……不是,让你安息的。”
“谢了啊。”
“不对——”
“你也要死的啊。”男人诧异道,“你不是人鱼吗?”
“不!是!”
“等女巫鉴定完,我就可以出去了。”
想到这点,花秋便美滋滋的——早知道有女巫,她就不演那些苦情片段了。
根本没必要嘛。
“……我们当中混进了一个叛徒。”隔壁老哥的心态崩了,“从现在开始,你别和我说话。”
花秋吐了吐舌头,悠闲的滚了一圈。
啊。
光明。
我明天就能再次拥抱你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