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里人气可是挺高的。”
“呵,都是只看脸的肤浅人,他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有多脏。况且你看看冲着他的脸和地位去接近他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
“你是不是嫉妒人家年纪轻轻就当上干部?你和中也先生关系也不怎么样吧。”
“我和中也关系可好了。”我撇嘴,怕她不信,又强调,“真的很好!”
“是是是,好好好。”
“而且我没嫉妒,如果我当时没退出,现在我也是干部!”
“嗯嗯嗯,乖乖乖。”
“我十七了,你能不能不要像哄小孩子一样哄我。”我看着宫本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一些我不懂的东西,“这是什么啊,心率图?”
“这他妈是三角函数图像。”
“你没事干嘛画三角函数。”
“这是我放松的方式不行吗。”
“宫本——超无聊———”我拉长了声音喊,“你说,太宰先生会做三角函数吗?”
“其实有时候太宰先生说的话也挺有道理的,你不能一言以蔽之。”
在回答宫本前,我先心有余悸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窃听器,确定没有后,毫不留情道:“不,他说的全是歪理。”
“怂包。”看宫本的眼神,她越发嫌弃我了,“说真的,他也没对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怎么就怕他怕成那样?和其他人比起来,他算对你好的了。”
“我就是怕不行吗,我怕他的智商碾压。”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调开了话题,“我下一个任务不是已经下来了吗,你打印给我吧。”
我并不是毫无原因的惧怕太宰,而是只要和他靠近,我就会被迫想起我最迷茫与痛苦的记忆。
我不喜欢杀戮,甚至对此厌恶至极,理所当然,我也讨厌酒厂的作风,这是我提出不要和酒厂合作的一部分原因。
说是软弱也好,伪善也好,但我就是无法接受剥夺他人生命的感觉。
或许真的是像我前辈说的,我太过天真了
而太宰治让我第一次认识到,人性本恶,是无法回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