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常朝老师您一直是面无表情的——虽然我也被朋友提醒过了——但刚才您露出了非常,”他停顿一下,应该是在整理措辞,“悲伤的表情。”
“我又不是机器人,当然会有表情。不如说织田先生才是真正的表情天然性格也天然。”
“是这样吗,我没注意到呢。”
“这个时候应该吐槽啊,织田先生你不会吐槽的吗?”
“嗯,经常有人这么说。”
完蛋了,他绝对是那种被吐槽角色,可我也不擅长吐槽啊!
不,不如说我不想让自己沦为吐槽役。要是变成像中也那样就再也翻不了身,只能认命接别人的梗了。
做捧哏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深谙这个道理。
“没关系,虽然不会吐槽,这样的对话也挺治愈的。”
我知道这句话很没逻辑,但为了不沦为接梗接到嗓子哑的吐槽役也只好这样了。
说不定聊着聊着还真的治愈起来了?
完蛋,我一定是脑子不清醒——
我停下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因为书桌上的镜子反射了一道光。按这个位置,光源在窗后的树上。
狙击手。
“织田先”
“老师趴下!”在我闪身的同时织田作之助拔出了枪。
子弹在离我还有十来厘米的地方和织田先生射出的子弹撞到一起,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我跌坐在转椅上,第一时间拿起通讯器:“敌袭,侧楼b后方有狙击手潜入,防卫部门立刻行动!”
一切发生在短短十几秒内。
“枪法也太准了吧?!”我看着掉在地上的两枚子弹,久久回不过神,“你、你不是底层杂工吗?”
“是这样没错。”他向我伸出手,拉了我一把,“没受伤吧?”
“啊,谢谢。只是吓了一跳呐呐呐你有兴趣加入武斗派吗?我引荐你,保证升官飞快平步青云!”我用双手捧起他的手。
反应比我还快几秒,短时间内就瞄准了飞快的子弹并且成功命中了,什么神枪手在他面前根本就是渣啊!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是不杀人主义者,所以抱歉。”
不杀人主义?
“可以问一问为什么吗?”
“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他最初可能不想说,但在我的注视下还是败下阵来,“我有想做的事,为此我不能再杀人。”
“诶”现在还有这样固执的人啊,我感叹,“喂织田先生,您身上有纸笔吗?”
“没有,您需要吗?”
“嗯,那我写给您好了。我的电话。”
“第一次见面不是已经给我了吗?”
“那个是工作用的,这个是私人的。”我把便签给他,“您很有趣,可以做朋友吗,织田先生?”
“啊嗯。但为什么突然?”
“啊啊,我曾经差一点就变成不杀人主义了,但出于种种原因,变成了‘能不杀就不杀吧’这样的心态。”我惭愧道,“所以我觉得,能把这条原则坚守下去的织田先生一定很厉害吧。”
那个午后,成了我与织田先生成为朋友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