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偷听,“横滨”这个单词黑羽快斗是用唇语讲出来的,并没有发声。
“谁是小朋友啊。”常朝叹气,“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写别轻举妄动,等我今天回来找你聊好不好?”
“嗯,谢谢啦常朝姐。”
“你啊干嘛不找千影?”
“老妈为了保护我肯定不会告诉我啊。”黑羽快斗喝了口咖啡,“可是,我觉得我有义务知道真相。”
“知道越多的人,死得也越快哦。”
“没关系。”
“那就等有空了告诉你。”常朝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说了会告诉你就一定会告诉你。所以你不要自己贸然行动,现在局势虽然没有两年前那么紧张,可还是很危险。”
“是——”黑羽快斗答应得爽快。
“好,那现在再帮我个忙吧,表弟。”常朝笑道,“向我亲爱的学生们转达,他们的叶隐常老师家里出了些事情,要提前回去。”
——
保须市离冰帝所在的东京市还是挺远的。常朝坐地铁赶到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她在地铁站的厕所里卸下伪装,披了件不显眼的外套。
“九号九号虽然过了几年但是地址应该没变啊。”她走到旧街区,自言自语着,最终站定在一栋旧房子面前。
这栋老房子依旧采用着木质材料,许多地方都生了霉。破旧的木门半遮半掩地挂在门框上,摇摇晃晃,发出痛苦的吱呀声。
不说房屋本身,就连标明身份的名牌也被雨水侵蚀,变得看不清楚。
如果常朝不知道这里住的是谁,她肯定会以为这是乞丐或流浪汉的临时驻地。
“喂发目镐,你在吗?”对于有轻微洁癖的常朝来说,走进这座散发着异味,昆虫横行的房子有点小困难。
她先在门口喊了一声,却发现无人回答,只好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发目镐?”
她推开房间深处的前一扇门,看见要找的人正在只有一盏灯的暗室里,伏案工作。
“发目镐!”这间房子她实在是进不去了,站在门口都能看到蟑螂在爬。
“嗯?小姑娘快出去,别打扰我工作。”
小、小姑娘?
常朝抽抽嘴角,心想他这日子是不是过得太滋润了。
“发目镐你给我抬头,看看我到底是谁。”
“啊?”胡子拉碴的男人终于舍得抬头,取下工用眼镜,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诶诶这不是信使大人吗?”
“亏你还记得我啊。”常朝抱手站在门口,本来想靠在门框上凹个造型,看着门框上黑色的东西,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不是没认出来吗,毕竟信使大人你”发目镐站起身往身后挂着一堆奇奇怪怪装备的墙上走去,“您这穿衣风格有点复古啊。”
“这是任务所迫,你可以直接说很土。”
“哪儿能啊,这可是大不敬。”发目镐嘿嘿笑着,“信使大人要的东西已经快做好了。”
“那太好不过。”常朝忍不住提醒,“不过你是不是该收拾一下房间,好歹是堂堂人文学家兼发明家啊。”
“头衔之前应该加个‘前’才对吧,信使大人。”
——
发目镐在几年前,还是闻名英雄届的发明天才。
他和常朝,不,应该说和港口黑手党接触,是在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