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娘这本就是借口,哪里能把人叫上来对质。只能哭求,“都是枫儿的错,只求主母主君能有宽宥枫儿,他也是年纪小,不知事,比不得二公子沉稳。”
“你也说他年纪小不懂事,可我瞧着墨兰却机灵,两个孩子都是靠你教养,难不成你林栖阁的风水灵气,全都跑到那一个丫头身上了?”王氏立刻就怼。
“我,主母……”
“好了。”盛紘一挥手,“这事是枫儿错了,你说,怎么罚?”
王氏要说,元兰按住了她。
“父亲这话什么意思?”她就道,“三哥做错了事,本就是该罚。父亲问母亲,难不成是觉得我们是来兴师问罪的?父亲为人清明,教导子女用心,心中定是早有成算,何必让母亲做坏人?”
盛紘被她一噎,想生气吧,又不敢,只能瞪着林小娘和长枫,“就罚他三十大板!”
“爹爹可是气话。”元兰立刻堵他,“三十大板下去,不说成年男子都能去半条命,知道的说您爱之深,责之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趁机折磨庶子呢。”
“那你说怎么罚?”
“我是个做妹妹的,他是哥哥,怎么也不该轮到我来管。”她又一推二六五。
王氏顺了心儿气,“我倒是有个主意,老爷您听听?”
见他瞧过来,王氏就道,“罚是要罚的,不过该成十五板子。”她瞧着墨兰要开脱,“别说什么板子多了,这顿板子他跑不了,小小年纪不知进退,长大了那是要祸害一家子的。”
又用余光瞄了一眼盛紘,“这件事孩子年纪小,可以原谅一二,但是林小娘却也逃不过教导不力的责任。明天就让长枫搬到外院,有您亲自管教,就在长柏的院子边上再给他辟个院子出来。长柏您总信得过,这孩子看着,也好纠正他对性子。以后每月初一十五的来请安,等先生来了,就跟着先生学。”
林小娘怎么可能让这事成了,立刻膝行几步,“主母,不成的,枫儿年纪小……”
“怎么年纪小了?”如兰就对着盛紘,“我二哥哥也是这般年纪的时候就去了外院跟着先生去书塾里读书了。我听祖母说,爹爹七岁后也跟着祖父住在外院,这才有了如今的成就。难不成林小娘觉得三哥在外院还会被害了不成?”
“父亲,”元兰淡淡点了一句,“您别忘了,您要升迁了。这时段,可要不得宠妾灭妻,内帷不修的名声。”
盛紘立刻拍板,“成了,就这么办。”
林小娘想让盛紘身边的冬荣拉长枫下去,元兰却使了眼色给跟在王氏身边的嬷嬷,“你们跟过去叫婆子打吧。注意些,人别打坏了。冬荣一个长吏,下手没轻重。”
“就冬荣打吧,以示公正。”林小娘立刻道。
“哦?”王氏也觉得蹊跷了,立刻板了脸,“费什么话。”
元兰觉得,其实有时候,直爽的性子其实也不错。比如很多事都不用多费口舌。
这顿打了以后,林栖阁的果真安稳了许多。
没过一个月,袁家来了人,长柏就送华兰出嫁了。
在这之前,元兰去信祖家,把袁家的消息底细打探的清清楚楚,又特地请了一位嬷嬷跟着华兰陪嫁过去。
高嬷嬷和那位新来的吴嬷嬷把这袁家的细细掰开了揉碎了给华兰听,只希望她在袁家能过得好一些。
原来知道大姐虽然聪慧温柔,但性子还是有些王氏的影子,恨不得往她脑袋里塞上一脑子的手段筹谋。
华兰心里感激,“你也不用这么焦虑,总归吴嬷嬷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