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皇后穿着一身常服,进了宅子。
“祖父祖母安好。”她跟着赵韫之和柳氏行礼。
“行了,都免了。”皇帝招呼元兰上前,“你来的时候我知道,只是太忙,没时间看你。”
“您能抽空来,孙女办觉得是祖父厚爱。”
皇帝笑的慈和,“是叫元姐儿吧?当初我也就提了一个元字,没想到给用上了。”
“是。”
“这些年你的事王家人都来信告诉我了,你也不能在京中多待,过两天就该回去了。”
元兰点头,“是。”
皇帝见她没有一丝别样的情绪,心中就满意了三分。
皇后也是心疼这个孙女儿的,“你回去后,再见也不知道是何时。”
“我看了,盛紘的政绩不错,明年有望争取调回京中。”他朝元兰道,“到时候见面的机会就多了。”
也就这么一会儿,赵韫之又咳嗽起来。
帝后十分心疼,让他回了屋。
皇帝拉着元兰往花园去。
“知道你爹为什么把你送走吗?”
她摇头。
“生你那一年,你爹得了病。”他慢慢说,“后来御医查了很久也没查出来。当时钦天监说,是你娘怀的胎于他有碍。”
“我自然是不信的。”他见元兰要说话,立刻摆手,“你爹爹也不信。”
“他们要的不是你们不信。”元兰知道。
“对,他们要的只是天下人不信。”
“后来呢?”她问。
“后来我让你母亲到了庄子里养胎。但朝廷里的流言愈演愈烈,”他叹息,“我派人去找了民间的神医,才发现你爹是中毒。”
“是……”她有些疑惑,却不敢问。
“不错,是你那些叔伯做的孽。”皇帝也没觉得什么。“当初你娘在的庄子里还去了好几波的刺客,我那时候忙于政务,又为了制衡几个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叔伯,病得不轻,顾不了太多,你爹中了毒又浑浑噩噩的。谣言四起,只能把你送走。”
元兰就笑,“他们以为我是个男孩儿,怕了。”
“不错。”皇帝点头,“但他们没想到,马脚露的太早。”
皇帝慈爱的瞧着元兰,“你不要怨你爹娘,他们都是爱你的。”
“我知道。”她摇头,“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们替我安排的,我知足。”
“好孩子。”皇帝欣慰。“难为你了。”
她笑了笑。
想起了更小的时候。那次生了一场大病,烧了几天几夜,差点烧糊涂了。王氏跟在身边几日没睡就为了照顾她。
后来终于有点儿清醒了,她就听见王氏和盛紘说着话。
“元姐儿烧退了没?”
“没。”这事王氏的声音。
“我给岳父去了消息,他让我们先稳住病情,到时候会派个可靠的大夫来的。”
“你说这要是有什么事……”
“闭嘴!”盛紘低声喝止,“隔墙有耳。”
“可是老爷,这孩子一瞧就知道肯定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要是出了事!”
“我说了这是咱们家的孩子,那就是咱们家的。你别往外乱说。”盛紘瞧了一眼内室,“你把元儿的身世都给我忘了!”
从那天起,元兰就开始细细观察盛家人。
所有人说她像盛紘,因为两人有酒窝,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