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明摆着不想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平宁也不是傻得,自然是闭口不谈。
但王氏却看出来了。
这孩子已经十岁了,之前瞧着瘦瘦弱弱的,回了王家半年脸盘就圆了,王氏就知道,问题出在侄姑娘的脸上。于是,在家的时候也不拘着她,每日一天小几顿的点心糕点往她屋子里捯饬,连着如兰都胖了好几圈。
这柳氏一进门,她心里就打突,这张脸,和元兰原来,瞧着有七八分像。
不过现在这屋子里,除了郡主就是老夫人和自个儿,那就是不用担心会有什么话传出去的。
就瞧着她怎么做戏了。
柳氏要求也简单,就是和盛府搭线,然后接机光明正大的护着元兰。
晚上回了盛府,拾秋就打发了人出去。
“是主子那边要动了。”
怎么动?
自然是借着她这条线了。
十年前太子被下毒,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又有那种手段,不用想,虽然其它皇子有动手,但那些旁支的肯定也不是干看着的。
借着她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脉,自然能够牵出一条线来。
而那边的元若在回到家后,就被郡主拉着要他好好和盛府的几个孩子相处。
齐衡叹气,“母亲,在盛府里,除了长柏和元兰妹妹,剩下几个妹妹,我都不怎么接触的。”
“这么说,那五姑娘六姑娘你也不怎么接触?”
齐衡赶紧站好,“五妹妹那是问我诗文,但我都给推脱过去了。大多都是四妹妹给岔的话题,六妹妹因为跟着四妹妹,所以才经常看到。”
“至于四妹妹。”他顿了顿,“师父师娘似乎很喜欢她,老太太也喜欢。所以才多接触了一些。”
“以后,就保持这样就好了。”平宁郡主温声,“今天的事,你也别往外传。”
“母亲——认识那位夫人吗?”
平宁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让他回屋,这事,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第二天
太子就派人去接元兰了。大摇大摆的把人接进了东宫。也不怕别人说什么。
这事不到一炷香就传遍了皇宫,甚至连外面几个王府的都听到了风声。
这天儿,要变了。
但元兰和太子却没这个想法。
两人正坐在炕上下棋。
“你怎么又悔棋。”元兰气急,伸手要把他的棋子放回去。
“哎哎,你让让我。”赵韫之赶紧伸手,“我是你爹!”
“我爷爷也没用。”她怼,“落子无悔,你还是不是君子了。”
“君子有什么好当。”赵韫之拨开她的手,“真君子难找,伪君子太多。还不如做个真小人。”
“就你歪理多。”
元兰扭头对琮哥儿,“可不许学爹爹。”
琮哥儿看了两人,嘿嘿笑了一下。
“皇长孙被你教成这样,你可别得意。”
赵韫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元兰却觉得这个爹越发古怪。
等琮哥儿和柳氏出了房门,她就问,“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什么?”
“琮哥儿该进学了。”
“那有什么好学的。”赵韫之不屑,“跟着你师父学些东西不好嘛?”
“父亲。”元兰放下棋子。“琮哥儿是皇长孙,将来继位若只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