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就问她，“那你当妹妹不是挺好的吗？”
“当你的妹妹好，但当墨兰的妹妹就不好了。”她伸了根手指扣扣齐衡的小指。
“怎么不好？有什么差别吗？”齐衡也伸了小指过去，勾勾搭搭的碰在一起。
“当然有啊。”她盯着手指玩儿，“你比她可好多了。”
“那长柏长枫他们不也是你哥哥。王家的表哥也是你哥哥啊，还有那些知府知州家的的哥哥们。”
“你和他们又不一样。”她说。
“又什么不一样？”齐衡突然紧张了一下。
“你和我玩儿的好呗。”她的食指勾住了齐衡的无名指，“我喜欢你啊。”
齐衡的小指头一紧，勾住了她的食指，惹得元兰抬眼看他。“怎么了？”
他盯着元兰的眼睛看了会儿，突然道，“元儿，我大你三岁。”
元兰皱眉，有些茫然。
齐衡压下叹息，“算了。”
元兰嘟嘴，“你怎么突然这么正经了？”
“不好？”齐衡晃了晃手指头。
“不好。”她跟着晃了晃。
齐衡压下笑，这丫头。
两人玩了一下午，到了晚间儿，元兰想去放荷花灯。
“一起吗？”她问？
“一起。”
端午的晚上也是热闹的。早就有通知今天不宵禁，买卖人都上了街。
不管是糖人还是花灯都好看的很。
元兰早就打发了拾春，不为也被齐衡赶去茶楼。
“等会儿我去寻你。”
两人戴着面具走在街上，齐衡护着她手里拿着一根吃了一口的糖葫芦。
元兰的面具只遮了上脸，红艳艳的唇包着糖葫芦，小口的咬着。
“好吃吗？”齐衡觉得有点儿酸，比家里特供的红果差了太多。
“好吃呀。”她软软的答。
“你若是喜欢，明儿我让家里来的厨子给你做糖雪球，味道也好。”
元兰侧着头瞧他，脸被遮进了面具，只留下一双眼，笑的弯弯的。“好。”
街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齐衡仗着个儿高，带她进了一个画糖人的小摊。花了两个铜子儿，他转到了一个喜鹊登枝，元兰不满意，又转了两次，总算转到了一直凤凰。
“画大些。”她说，“之前的都不要，就画这个凤凰。”
齐衡也由着她。
老人家的动作十分利索，画的也仔细，沾了小小的竹签子递给她，“小姑娘可要拿住了。”
元兰缩手，“我怕弄坏了。”她扭头看齐衡，眼巴巴的。
齐衡接了糖人，没有手掏钱，元兰就伸手摸了他腰间荷包，掏了十个铜子儿递过去。“你手艺好，多的不用找了。”
说完就拉着齐衡胳膊往外走。
“要尝尝吗？”
“不好吃。”她摇头。
“那你要过来做什么？”
“瞧啊。”她一脸认真。
手里的糖葫芦吃完了，她接过齐衡的，“你不吃吗？”
“有点儿酸。”
“哦。”她拿了油纸包起来，“咱们找莲花灯去吧。”
卖莲花灯的是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童，眼巴巴的瞅着齐衡手里的糖。
元兰挑了两个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