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手臂的第二天,安格斯就在邮筒里发现了属于他的信,他知道那是某个魔法学校寄来的,只可惜他刚刚把信读完,信纸就被一把夺走了。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他父亲干的好事。
他的父亲虽然嘲笑他居然妄想去魔法界,但他却没有撕了那封信,因为妻子是女巫,他也多少对他们的事有点了解,他知道撕毁了信并没有什么用,所以就把它揣进了兜里。只要开学之后安格斯没有回到那个所谓的魔法界,那那些巫师应该就不会找来了对吧?
安格斯没有伸手去抢,只是默默回了屋子。他留意到开学日期是7月31日,还有两周,他第一次产生了偷东西的念头。不对,那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东西!
因为依然被父亲使唤,安格斯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十天了,他手臂上的伤口依然没好。
他一直留意着父亲的举动发现只要父亲换了衣服总会把信重新揣进衣服里。他老实了十几天,他的父亲似乎放松警惕又开始每天喝的大醉。
离开学只剩两天了,安格斯趁着父亲喝的酩酊大醉时悄悄地收拾好了他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还有母亲留给他的金加隆。
安格斯小心翼翼的来到父亲身旁想要偷偷拿走自己的入学通知书。
躺在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像是要睡醒,而安格斯竟眨眼间藏进床下,动作熟练得很。
他听着脚步声渐远,在床下趴了很久,他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父亲去了哪里,所以他并没打算离开。天渐渐黑了下来,一天的时间眼看又要过去,男人终于拎着半瓶酒边喝边栽进床里。
鼾睡声传来,安格斯从床下小心翼翼爬出来再次把手伸向了父亲的衣兜。
当他好不容易得手提起行李离开时,在巷口发现了那只母亲以前饲养的黑猫,自从家越来越不像个家,这只猫都很少回来了。安格斯隐约记得,母亲说过,等他去魔法学校上学的时候如果这只猫还在,那就送给他做宠物,也算有个伙伴一起陪他待在学校。
安格斯把信放进兜里弯腰摸了摸那只猫。
他提着箱子抱着猫原路折回,悄悄把笼子拿了出来。
安格斯把猫关进笼子站起来时,朝着房间里盯了半天,即便离得很远,他却好像还是能看到母亲并不安稳的睡颜。
提上行李和笼子,男孩瘦削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巷口拐角。
米拉曾告诉过安格斯对角巷和国王十字车站该怎么走。他仅凭着记忆,一个人穿梭在伦敦潮湿的街道上。半隐在云后的月亮散发着微弱的白色月光让微凉的夜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柔和的光为这个阴郁孤独的小影子照着前方的路让他不至于在没有路灯的地方摔倒。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安格斯放下手里的箱子和笼子,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间破旧的酒吧。
手臂有点疼,他撸开袖子发现本来快完全愈合的伤口有点渗血,盯着看了一会,安格斯垂下手臂不打算去管它。
当他再次拿起东西走进酒吧时,他看到了所谓的巫师,刚一进门,一个结巴的声音就引起了安格斯的注意,他侧目而视,余光瞥到一个裹着厚重头巾的成年巫师,那打扮怎么看怎么与巫师这个词格格不入。
酒吧里的人都在为他们见到了哈利·波特而惊讶着,他们主动跟那个男孩打着招呼,特别是那个身着奇装异服的男人。就是因为他似乎太过激动而结结巴巴,安格斯才停下看了他一眼。
实际上,每个人都挺激动的,除了安格斯。
他不是不知道哈利·波特的大名。
六岁之前,他的父亲还没有变成一个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