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卧室时题目他就想了半天——一篇关于解毒剂的论文,解毒剂那么多,这个范围不是一般的广。最后安格斯决定就写关于肿胀药剂的解毒剂——因为斯内普教授刚让他做过肿胀药剂。
办公室昏暗的灯光洒下来,长桌上堆着很常见的魔药材料,可能是为了让学生牢记教训,用来处理魔药材料的桌子后并没有摆放椅凳。笔尖轻蘸墨水,空白羊皮纸上写下一行行整洁字体。男孩站在桌前安静地写着论文,整个办公室只剩下羽毛笔摩擦纸张发出的轻微沙沙声和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羊皮纸写了半张,靠在办公桌后休息的人终于缓缓睁眼。他抬手揉揉眉心,拿起插在墨水瓶里的羽毛笔打算继续批改这些令他头疼的作业。垂眸望向论文,瞥到西奥多·诺特的字样时斯内普眉头微微放缓,不过才过目几行,便传来书写时特有的沙沙声。他侧目望去,见到那抹小小的影子正安静的站在那里写着什么。斯内普盯着男孩的方向看了一会,可他聚精会神的翻着书写着论文,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教授正盯着他看。
斯内普最终什么也没说,他垂下眼帘继续阅读西奥多·诺特的那篇论文。最后在论文下写上了一个e。把唯一一篇他还算满意的论文拿起来放进批改完成的那一打作业里,斯内普的眉头再次开始皱起来了。
为什么就不能多几个西奥多·诺特和德拉科·马尔福这样的学生?
纸张掀动的声音让安格斯抬起头看了一眼。他见到他的魔药教授已经从浅眠中苏醒,认真批阅着他手边的作业。他的目光同样在斯内普身上停留了几秒才移开低头重新看向了他还没写完的论文。
两人都没有打扰对方,都在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
不知这是不是也算做一种默契。
许久后,斯内普批完论文抬起头,他发现那个站在不远处写论文的小男孩早已经不见了。就连书本墨水都收拾的那么干净,一点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
原来禁闭时间已经过了。
实际上安格斯还晚走了十几分钟,他回到宿舍后德拉科都已经躺在床上看书了。
自从安格斯进门开始,德拉科的目光就随着安格斯怀里的那一堆东西一直跟到他床边。他看着安格斯把东西一样样收拾好脱下袍子窝进被子里“你怎么又被关禁闭了?”安格斯虽然没告诉过德拉科他去做什么,但德拉科很聪明,他回来看到安格斯床头柜上摞着的那一摞借来的书就知道他不是去图书馆了。
只可惜安格斯给予德拉科的回应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
要说让德拉科习惯安格斯无视他是不可能的,他只会一遍又一遍的跟希格诺丝吐槽,变本加厉的吐槽。毕竟马尔福家族也算是家世显赫,习惯被一个混血无视?这怎么可能习惯。
德拉科干脆继续看书而不再理安格斯。安格斯也拿过了书无视了德拉科的存在。
德拉科不知道从今天起,安格斯就得度过头疼的半个月了,可能还不止。
第二天一早安格斯从礼堂出来后就头也不回的往寝室的方向去。
他借的那一堆书还在寝室里摆着,他的论文还没写完,他还要通过书籍了解各种解毒剂并且抓紧时间实践,以确定自己能够成功配制出令斯内普满意的药剂来。
安格斯很庆幸斯莱特林最近的课程表大部分时候都空荡荡的,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看书和实践了。
斯内普经常见他窝在魔药教室尝试制作药剂,而他手边的材料则是用于制作解毒剂的常见的原料。
安格斯每天都很准时的去斯内普的办公室,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