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之时,阳光渐大,在本丸的各处晕出一圈圈温暖的光斑。
长谷部在长廊下愤愤地给弥弥切丸的脸上贴上了一块止血贴,弥弥切丸“唔”了声后摸了摸,见对方怒气冲冲的样子道:“没关系的,髭切殿下还不小心崴了脚呢。”
“你还敢说!”长谷部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爆栗:“我等下还要找他算账呢。”
弥弥切丸被他打懵了。
……长谷部殿下,意外的凶呢。
“哈哈哈哈。”旁边是三日月优雅的笑声:“真是努力呢。”
“不,三日月殿,他们那种打法已经是给人添麻烦的程度了。”
长谷部在气冲冲离开前,有些犹疑地看了看弥弥切丸的脸:“……划伤了脸,真的不用找主上手入吗?”
弥弥切丸摇了摇头:“不用,这点小伤就不用了。”
早上的手合最终以她的木剑格档时折断结束了,但她的脸也被脱离的刅尖划到了。然后髭切在那一刹那似乎也没想到她的木剑突然折了,差点就将剑尖戳人眼睛上了。但是气势汹汹的对方在最后那一刻突然一转脚腕站位,硬生生让剑尖在她眼前划过一道圆弧就收了手。
只是他的脚好像也轻微扭伤了。
“虽然受了伤,但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呢。”三日月的声音拉回了弥弥切丸的思绪,她转眼看去,对方笑盈盈的眼眸里依旧是那般温和的笑意。
她嗅着他手里品着的茶的香气,不觉晃了晃脚,心情也很是轻松地回答道:“啊,大概是因为来到这里后终于有一次像样点的战斗了吧。”
“战斗?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们只是练习不小心受伤了。”面容绮丽的付丧神不知是真惊讶还是故作诧异,片刻后他微笑着转头看向院子,仿佛在注视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感慨道:“看样子都很认真呢。”
弥弥切丸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院子,只见一片初生的嫩草:“嗯,对于我们来说,指向自己的剑尖不就是应该全力以赴的敌人吗?”
“是吗?”他侧过头来,浅笑着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
“我是这样想的。”弥弥切丸认真地笃定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出阵呢?”
隆重准备的新年前些日子已过,虽然那阵子闹腾,但是对弥弥切丸来说也算是无惊无喜的平静度过了。现在已然入春,正是莺飞草长的季节,本丸的景象在四季之景与主上的灵力灌溉下也慢慢换上了崭新的一面,让人不由得心情都跟着舒缓起来。
但是弥弥切丸很显然更关心出阵的事。
对此,三日月状似欣慰赞赏地安抚她道:“为了主上,可真是拼命啊,真是好孩子。”
弥弥切丸一愣。
“不……”半晌后,她轻声道:“我不完全是为了主上。”
“嗯?”三日月面露困惑,但嘴角的浅笑不变,似是在等听她说。弥弥切丸清楚这是属于这个长辈特有的倾听方式,每当他露出这样包容又温柔的眼神时,总会让人想要说出自己的所想。
她有些恍惚地注视着他眼里那汪即便是白昼也不减旖旎风华的醉人新月纹,片刻后,轻勾嘴角微笑道:“三日月殿下,我一直觉得您的眼睛真好看……”
……像极了她初生时所见的那抹弯月。
弥弥切丸最开始有作为刀的意识时,不是被锻造出来的时候,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锻造出来的。
只是当六百多年前那个新月悬空,月华如水的夜晚,美丽的姬君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