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听。”

    “诶……每一句都听了？”

    “嗯。”

    荼毘替他调整好了背带，走到清源身后，整理他微微凌乱的头发。清源看着试衣间的镜子里少年形态的自己，和背后专注地理着自己头发的男人，微微有些恍惚。

    荼毘牵着清源走出试衣间，导购的眼里迸发了母爱的光，她捧着心口大喊“好可爱！”，仔细看了看，似乎还少了点什么。

    她跑去为清源拿了一双系带小皮鞋。清源扯了扯荼毘的袖子，表示自己很喜欢。

    荼毘让清源坐在沙发上，然后蹲下来握住他细瘦的脚踝，脱下了他脚上原本的鞋子（渡我友情赞助）。清源惊叫一声想要缩回自己的脚，然而在荼毘的手里毫无反抗之力。

    “怎么突然闹脾气了。”荼毘给清源系着鞋带。

    “我没有闹脾气！我只是……”清源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烫。

    “害羞了？刚刚帮你穿了衣服，你也没有害羞。”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荼毘带着口罩，看不清表情，但清源就是觉得他是在逗弄自己。

    “刚刚只有两个人……”

    “只有两个人就行？”

    “也不行！”

    荼毘轻轻笑了一声，放开了他的脚腕。

    “走吧，该送你走了。”

    “诶？我们不回酒吧吗？不管渡我了吗？”

    “她丢不了，你比较重要。”

    “再往前我就不能过去了，往前走，到雄英的大门，他们会把你接进去的。”荼毘抚了一把清源的头发。

    “那我还能再见到你们吗？”清源抬头，眼泪好像在眼眶里打转。

    “别哭。怎么了，舍不得？”

    “嗯，喜欢你们。”

    荼毘叹了口气，觉得问“喜欢我还是死柄木”这个问题好像太幼稚了。而且这个小家伙恐怕根本不懂“喜欢”。

    “我还能再见到你们吗？”见荼毘久久不回答，清源哽咽着又问了一遍。

    荼毘伸手盖住了清源漂亮的绿眼睛，“可以。只要你想，我就来找你。”

    几分钟后的雄英，迎来了一个小哭包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