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脱光挂你钥匙上小半年了,我说一句不公平了吗?!”陆溟肃咧着嘴笑着。
“哟呵,跟我掰扯道理,就是迈向死亡的第一步!”倪炎突然反手绕开了陆溟肃的手,抓住他的胳膊一翻身,就把陆溟肃压在了下面,“你脱不脱?不脱老子就要来暴力执法了!”
“别啊,炎哥,我没说不脱啊!”陆溟肃把手搭在裤腰上,一点点向下退着,“卧槽,躺着才觉得这灯这么刺眼,你买的多少瓦的灯泡?”
“事儿逼!”倪炎用胳膊一撑,跳下了床,一巴掌拍在了墙上的开关上,房间里猛的黑了下来,只有客厅的灯光透了一点进来。
陆溟肃在倪炎一跃而起的瞬间,飞快的脱了裤子扔在了床下,往被子里一钻。黑暗里只看见陆溟肃露了个头在外面,娇滴滴的叫了一声:“宝贝儿,哥哥想死你了,快,叉都劈上了!”
“陆溟肃,你怎么这么贱?”倪炎掀开被子就往里一钻,“真讨人喜欢!”
倪炎觉得这是他跟陆溟肃分手时间最长的一次了,大概有一个月了吧,一个月他都没有碰过陆溟肃了,没有听到陆溟肃哀嚎的声音了,所以今晚他又有些疯了。
他也有一个月没有摸着陆溟肃的肚子睡觉了,这种感觉好亲切:“陆溟肃,你真的去健身了!效果不错!”
倪炎哼出的声音自己都听不清楚,他只觉得有气无力的,缩在陆溟肃的身边,让他特别有安全感。
“能把你这链子脱了么,老是硌着我!”陆溟肃试探的问道。
“我没有原谅你!”倪炎冷冷的说了句。
陆溟肃撇了撇嘴,不吭声了。
“炎哥,你明天要去哪上班啊?”陆溟肃一只手摸着倪炎的胳膊,另一只手摸着自己肚子上的那只手背。
“高铁站。”倪炎说。
“去高铁站干什么?”陆溟肃问。
“推小车,搬砖头。”倪炎说。
“炎哥,你又这样!”陆溟肃撒着娇。
“我没有骗你!”倪炎闭着眼睛,说话依然有气无力。
“是,你都不骗人,话都是实话,就是拧着的,不着边。”陆溟肃说。
“所以说,问话是要讲究技巧的,”倪炎拍了拍陆溟肃的肚子,“睡觉,明天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
“你总能告诉我是哪家公司吧?”陆溟肃低头亲了下倪炎的额头。
“呼……”
“操!”
“陆溟——”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儿啊……”
倪炎咧着嘴,把脑袋往陆溟肃的怀里拱了拱,手蹭着陆溟肃的肚子,睡了。
第二天清早,天刚亮,陆溟肃就起床了,他做好了早饭,还要赶早上的高铁回云山。正准备给倪炎写纸条告诉他锅里有粥有饼的时候,突然背后被人抱住了。
“起这么早?”陆溟肃摸了摸环在他腰间的手,“再睡会儿吧。”
“我知道你一早要走,想再看你一眼。”倪炎把头贴在陆溟肃的后脖颈,轻轻的蹭着,“我想你。”
“炎哥,大清早的,不要点火成吗?”陆溟肃笑着,“今天怎么不嘴硬了?”
“昨晚上该硬的都硬过了,现在该软了。”倪炎侧头亲了一下陆溟肃的脖子。
“炎哥,”陆溟肃转过身抱着倪炎,“对不起,我让你一次次的伤心,我是混蛋,我发誓,今后再让你流一滴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