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炎愣了愣神,突然一把抱住了陆溟肃,差点没忍住就哭了出来:“你大爷,你把老子吓死了,我以为……我以为你跟我一起死了!”
“卧槽,你怎么有脸说?”陆溟肃摸着倪炎后脑的短发,“咱俩究竟谁把谁吓死了,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我……怎么没死?”倪炎有些惊讶,他明明从十几层楼的楼顶掉下来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生还了?!
陆溟肃把头埋在倪炎的肩上,他的心里堆满了各种情绪,乱成一团:“警察铺了救生气垫,你摔气垫上了,你都昏迷好几天了,再不醒,我就要把你拖回云山,往张叔叔那送了。”说完,陆溟肃就捧着倪炎的脸,不停的亲着,好像每一寸都要亲到,不能有半点遗漏。
“卧槽,你来给老子洗脸来了?!”倪炎笑着,在陆溟肃的胳膊上拍打着,“死开,我的脸要给你啃没了!”
陆溟肃没有理他,亲了好半天,才把他松开,倪炎一看,又是一脸的泪,不禁又笑了起来:“陆溟肃,你上大街上看看,有没有第二个人像你这样,我小侄女都没你哭的频繁!”
“我就这样!”陆溟肃撇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倪炎,“受教育程度低,打也晚了!”
倪炎用手抹了抹陆溟肃的脸,又在他眼角蹭了几下,不停的笑着,突然听到了王钰的声音:“火儿,你没事了吧?”
倪炎转头一看,发现那还坐着一个满脸泪痕的人:“大玉儿?小白怎么了,你怎么也哭成这样?”
“白老师……”王钰握着白凛的手,盯着白凛的脸,“你掉下去的时候,白老师都吐血了,然后就昏迷了,到现在还没醒。”
“小白!”倪炎一着急,掀了被子就要下床,没注意到手上还扎着针,他仰头看了一眼吊瓶,冲陆溟肃使了个眼色,陆溟肃就站起身把吊瓶拎在了手里,高高的举过头,跟着倪炎走到了白凛的床边。
陆溟肃把凳子放在了倪炎的屁股底下,倪炎坐了上去,握住了白凛扎着针的那只手,轻声的说着:“小白,你怎么了?你怎么还躺这了,我跳楼的都醒了,你快醒醒啊,你再不醒,我要生气了!”
白凛仍然没有一丝反应,皱着眉头,好像在梦里也不安宁。
倪炎眼眶湿润了,他摸着白凛的额头,蹭着白凛皱着的眉头:“小白,你不要吓我,我不经吓的,你快醒醒,你是不是要看我哭,你才开心?我哭了,你快醒吧!”
“倪炎……倪炎,你等等我,”白凛的眼睛仍然紧闭着,却突然轻声的念叨了起来,“你不要一个人走,我陪你……倪炎,你不要丢下我,你等等我……”
倪炎猛的深吸了一口气,冷不丁的一滴泪就砸在了白凛的手背上,王钰坐在对面,握着白凛的手贴在唇间,眼泪又涌了出来,原来不管他付出多少,都抵不过倪炎的一句话。
“小白!”倪炎的心猛烈的跳着,那天白凛背对着他时说的那句“那如果有呢”,其实他是听到了的,但他不想相信,他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尤其是在如今的境况里,“我不会丢下你的,我都醒了,你也醒过来啊,王钰还在等着你,等着你跟他结婚呢!我说过,你俩的婚礼,我要上去发言的!你快醒醒啊!”
倪炎的眼泪不停的落在白凛的手背上,陆溟肃如果不是要帮倪炎拿着吊瓶,他实在不想看眼前这一幕。他的心里也很酸,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一声大喝,发一顿脾气表达自己的愤怒,但现在,他根本连吃醋的理由都没有。
突然,陆溟肃看见头顶挂着白凛吊瓶的架子上还有一个钩子,他把倪炎的吊瓶挂了上去,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