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吴邪一跳,让他立刻退后了两步,与此同时,本来健在的电灯也在此刻突然报废,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能清晰听到实验室内制冷的机器发出的嗡鸣声,吴邪感到脑子一瞬间就蒙了,紧张到了极点,但忽地手腕被人紧紧地攥住,吴邪顿时放下心来,那手冰冰凉凉的,似乎比较纤细,像个女孩子的手。
吴邪心底这样嘀咕着。
胖子也被吓了一跳,嘴里骂骂咧咧的,
“这什么破灯,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
倒是张秃子表现的还算镇定,出言安慰道,
“这个船也不知道多少年了,灯不坏才怪。”
而吴邪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个叶哥你不用这么紧张吧?你抓我抓的太紧了。”
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虽然像个女孩子的手,但是手上的力气真的很大。
然而在吴邪说出这句话之后,黑暗中突然沉默起来,在靠近实验台的那一边传来了叶重苏的声音,
“可是你现在不在我身边啊。”
实验台与吴邪所在的位置,恰好是对角线。
进来的时候叶重苏把风灯放在了实验台上,刚才在灯灭的一瞬间,风灯也熄灭了。
吴邪的神经再次紧绷,这手明显不会是胖子或是张秃子的,但他还是再次确认了一遍,
“胖子,老张,是你们吗?”
“老张现在在我这里呢……”
吴邪顿时出了一身冷毛汗,现在握住他手的究竟是谁?
就在胖子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那这手忽然松开了吴邪,与此同时实验室的灯亮了起来,挂在他们腰间的荧光棒也恢复了光芒,几个人都看见对方不可置信的神色,叶重苏手里风灯的橘光映衬着他蒙逼的神色。
在吴邪手被握住的地方,留下了一块淤青的印记,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来,只见与他正对面的那个容器中早已空空如也,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但地上那一串在容器与吴邪之间湿漉漉的脚印,却彰显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他娘的这个粽子是活的呀!”
胖子无比的震惊,如果是这样,那么在这里研究的人也未免太过大胆。
而且更诡异的是地上的脚印是直通到吴邪面前的,但现在他们根本没有那个男孩的影子。
胖子脸色奇怪,盯着吴邪手上的淤青,
“叶哥,你看看这淤青……”
这时候张秃子已经变得很不对劲了,但是大家都没有去注意他,因为胖子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二)
在民国时期,大兴安岭的山场子往关里头运木材时,就基本不走松花江了。再加上那时军阀混战,常年战乱,说不定哪里就响个枪,放个炮,所以那些木帮把头为了安全,就都改道走了。绕过松花江改走公主河,一路往南漂到辽东。
公主河早年只是一条荒芜的野路,因为走的人多了,所以逐渐繁华起来,起了码头,来晚的都是一些下九流的人物,勾栏瓦肆也开始兴建起来,倒是使这个地方有了不小的名气。
这里面有一个药堂,管事的是一个张郎中,他祖上曾是宫里的御医,后来八国联军侵华,大清形同虚设,成了洋人的朝廷,四方又起义不停,为了自保,于是祖上逃回了老家。
张郎中原来也是个不学无术的贵族子弟,能够混口饭吃,靠的是祖上传下来的一本宝典,包治各种疑难杂症,倒也让他过上了舒坦的小日子,还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