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他没有出来。”
“什么意思？”张日山看向手下。
“会长，杨九先生去了张家古楼，但是没有出来。我们的人看见吴邪背着张起灵出来了，但是杨九先生不在其中。”手下将头低的更低了，忍着张日山视线传来的压力说。
这间办公室，突然安静起来，直到张日山再次开口说话：“你先出去吧。”张日山声音压抑着什么。
“是。”手下走出办公室并将门关上。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坐姿挺拔的张日山，摊靠在沙发上，闭着双眼，嘴唇抿起。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我的错。”
如果，如果自己不去利用他的身份，如果自己不去牵引他入局，如果……太多的如果了。张日山后悔了，后悔将杨九牵扯进张家的计划里，后悔去故意引导他和吴邪一起行动，后悔让他去张家古楼了，自己明明知道哪里有多危险，但是自己还是托大了。
如果是受伤，他可以告诉自己，这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是自己手下死了，他可以说，这是必要的牺牲。他不想欺骗自己，他可以假装杨九像之前一样失踪了，但是，他不能。
杨九死了，在张家古楼里，可能连尸骨都没有。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计划。张日山觉得心里堵的慌，就连自己承受了佛爷的遗愿，背负整个张家和九门这么沉重的压力的时候都没有过的难受。
“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谁？”带着一些鼻音，张日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会长，接下来的计划，还进行吗？”是另外一个手下。
“继续。”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不，应该是张家和九门都没有退路了。
“唔。”居然没死吗？这里是哪？杨九睁开眼睛，入目的不是张家古楼的棚顶上的神仙果子，而是参天的大树。
身上的伤，好像好一些了。杨九发现自己现在除了失血过多，身上的伤口好像都在愈合中。体力没有回复，身体很沉重。是谁，救了我吗？杨九看周围荒山野岭的，好像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
杨九想要出声大喊，但是张开嘴，动了动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杨九又试了一次，依旧如此。
哑了？杨九仔细的去感受了一下自己喉咙里的感觉，和在张家古楼被强碱灼烧之后的那种灼热感不一样，但是，刚刚想要发声，还是感觉到了疼痛感。
现在声音求救就不要想了。杨九深吸一口气，森林里的空气很好，比张家古楼里的带强碱的空气要好多了，喉咙里的刺痛感提醒着杨九还活着，但是怎么出来的杨九一点都不记得。
不能在这里等死。杨九尝试着站起来。杨九调动全身的肌肉，站起身来，手机黑屏，什么装备都没有，唐刀还在。杨九抬头望天，树木很高，根本看不见太阳的方位。找不到具体的方向。
杨九将刀在地上打个转，刀柄指向哪里就决定走哪里。杨九踉踉跄跄的走着，刚才还晴着的天，突然就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气势。杨九被淋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头发也软趴趴的贴在脸上，雨水冲刷下，十分的狼狈。
最后，也许是世界的意志觉得不想就这样放过杨九，在杨九体力全失，倒在泥水里时，有人发现了他。
离开了巴乃的吴邪，在还没有从杨九和潘子的死亡中缓过神，就接到了张起灵要离开的消息，张起灵说了一大堆的事情，但是吴邪却毫无头绪。吴邪以为自己足够的了解张起灵了，然而，事实上却是，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