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明兰刚命小桃收好毛笔,便被如兰看到了,如兰细细地看了一会儿,感叹道:“这可是上好的狼毛所制,做工也是精巧,一看就价格不菲,怕是比上次小公爷所赠的紫毫笔还要名贵几倍。”墨兰听着这话,也凑上前来拿了一支说道:“的确是好笔,六妹妹何处得来的好笔,还要私藏着不与我们知晓。”明兰从小在盛府既不像如兰是嫡出,又不如墨兰受父亲宠爱,养成了谨小慎微不与她二人争抢的性格,一五一十说道是阿娇所赠。“本是阿娇妹妹怜我字不够好,与我共勉一同练字所赠。”“原来如此,我是说呢。”如兰感慨道:“这长公主的东西正是不错,不过以六妹妹的字有些可惜了这笔。”“难得我和五妹妹看法一致啊。”墨兰也附和道。明兰已经知道两人的心思,不欲与二人争辩,便顺水推舟的说道:“我这字迹怕糟蹋了这两支笔,不若转赠二位姐姐,也免得让明珠蒙尘。”二人一看目的达到,便又恢复了姐妹和睦的样子。
待第二天齐衡早早来上课,想看看阿娇有没有用上自己送的笔,忽然看到如兰练字的笔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看不正是自己昨儿送给阿娇的,觉得好生奇怪,便问道:“如兰妹妹这笔是……”如兰看到齐衡问自己,开心的说道:“昨儿刚得的好笔。”坐在后面的墨兰听到了接着说:“小公爷是在说狼毫笔吗,我也得了一支呢。”说罢,还把狼毫笔拿了出来:“这好笔果然不同,出锋有力。”齐衡看着这两支昨天送给阿娇的笔转眼就被转送了,心中一阵郁结。这日在回府的马车中一脸闷闷不乐,不为见状奇怪道:“少爷今儿早上还一脸兴奋的来,这是怎么了?”齐衡自顾自的说:“她这是不喜欢礼物还是不喜欢送礼物之人啊,怎么转手就送人了呢。”“少爷这是怎么了,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也对,也可能使我误会了,阿娇妹妹不是那样的人。”不为也不知道自己主子的想法,小心翼翼的说:“少爷要是有什么疑惑,直接去问翁主便好了。”“也对。”齐衡说道,心中巴不得马上就向阿娇问个清楚。
又过了一天,阿娇早上还没踏入学堂便被齐衡堵在了门口,阿娇不解齐衡眼中的带着小别扭的怒气,疑惑道:“元若哥哥这是怎么了?”齐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退一步说道:“前日赠送之笔,妹妹用的可习惯?”阿娇转手就送了人,自觉愧疚,说道:“元若哥哥送的笔自是好的,只是我用着可惜,便赠与更需要之人了。”齐衡听罢,刚想发作,又听着阿娇继续说道:“我这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先是太子哥哥送了支白玉青毫笔,过了几日刘彻表弟又送了一支雕刻的木笔,之后外祖也赐了笔纸让我帮着抄经,这明着是抄经,可外祖的情况元若哥哥也是知道的,这只是个幌子罢了,还是为了促我练字。”阿娇拉了拉齐衡的衣袖撒娇道:“元若哥哥别生气了,我那日也是怕了练字,才送了旁人的。这事儿吧,要怪就怪那个走漏了风声的人,不知怎么让宫里知晓了,不然我也不会每日回家也要抄经,就不会随便乱送东西了。”
这么一说齐衡想起那日自己去选笔之时偶遇了太子刘荣,提到了是给阿娇买笔。谁知这刘荣知道后回宫就让宫人找了支圣上赏赐给自己的笔送给阿娇。宫人在去堂邑侯府的路上偶遇了刘彻,问起此时便如实说了,谁想到这刘彻也是个死心眼,非要送自己亲自雕刻的木笔,结果不小心把手伤了。太后娘娘问起此事,刘彻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全都摊牌了,太后知道了此时是因阿娇练字而起,便让陈姑姑赐下笔纸并阿娇抄经,也好收收心性。这样一来,说起这走漏风声之人,可不是齐衡本人了吗?齐衡明白了这前因后果,感觉有些啼笑皆非,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