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华兰回盛家,其实华兰刚听闻长柏乡试成绩优异就要回来看看的,可不巧她婆婆,就是忠勤伯夫人病倒了,做儿媳妇的不好紧着走娘家,便拖到了今天。听闻大姐姐回家,三个兰也出来迎接,一路匆匆,刚进正堂,便看见一个丽装女子伏在老太太膝上低低哭泣,老太太也一脸爱怜,轻轻抚着女子的背,祖孙俩约有几年未见,甫一见面就抱头痛哭,王氏拎着帕子按在脸上凑情绪,心里却有些酸溜溜的。见着几个妹妹来了,忙收了眼泪笑了笑。
华兰给几个妹妹礼物,几人便围坐在老太太身边,嘻嘻哈哈拉起家常来。这几年下来华兰似乎健谈许多,说起京城的见闻趣事眉飞色舞,逗的众人笑个不停,便是对墨兰也客客气气的,不曾冷落了她,似乎在掩饰着什么,明兰感觉到华兰有些过了,不过她一个庶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一旁凑趣儿说上两句。
说了好一会子话,盛老太太微微示意王氏,又看了看华兰,王氏心里明白,便笑着起来,叫女孩子们去园子里逛逛,三个兰一看便知道老太太有私房话要与华兰说,一众丫鬟婆子便如潮水般依次序慢慢退出寿安堂。
待众人都散去后,房妈妈将门窗掩上,小心守在门口,华兰见盛老太太这般做法,心里有些惴惴,犹自笑道:“老祖宗有话与我说罢,何必如此?”盛老太太没有接话,只拉过华兰,细细看她气色神情,直把华兰看的不安起来,才缓缓道:“大丫头,这几年你信里都说事事顺心,祖母今日问你一句,你不可隐瞒,你这日子究竟过的如何?”华兰脸上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强笑道:“祖母说的什么话,自然是好的。”老太太阖了阖眼,长叹一声,把华兰搂到身边,叹声道:“你连祖母也要瞒着么?”华兰终忍不住心头一股惶惑,低头颤声道:“我也不知道我这日子,过的好是不好。”
原来这忠勤伯夫人偏袒大儿子偏的厉害,不仅什么东西都紧着大房,而家中一应开支都由袁文绍并华兰出。“我这身子一直不好,去年还小产丢了一个哥儿,如今婆婆因着这个免了我管家的权利,我这日后,可怎么办呀。”说着扑倒祖母怀中哭了一通。盛老太太道:“这未必不是见好事。”华兰疑惑的望着祖母,盛老太太接着说:“这忠情侯府未来终究是由袁文纯承袭的,你这管家平白受折腾,最后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平日里管家明里暗里总会得罪人,不如趁此次把这个烫手山芋赶紧丢出去为妙。”
王氏安顿好墨兰如兰明兰三姐妹,放心不下华兰,便也赶来盛老太太的寿安堂。听闻华兰丢了管家之位,还用嫁妆填袁家账面的事情,可是气坏了,这就要人备马车去袁家理论,盛老太太连忙叫住。几人商议了许久,终于达成了一致,让华兰先别管这摊子事情,先好好养着身子,有个一男半女傍身才是先下最要紧的事。
华兰在盛家用过午膳,又说了一下午的话方回去。出门时对王氏并弟弟妹妹说:“过几日永昌侯府梁家会举办一个马球会,着我问问家中兄妹是否有空赏光。”王氏是知道永昌侯夫人有与盛家结亲之意,自是一口答应。
此次马球会选址在南郊一处新建的空地之中,风景极佳,各匹马也是精挑细选品种纯正的中原白马。盛家到时,马场外已有了不少侯府世家的马车。盛家宅子在京中,来的不算早,进入马场时马场中已有两队在比试。这马球原是男子用来比试的比赛,集马术和蹴鞠的技巧于一体,满足男子们除了上战场以外平日的好胜心。因为□□之女文成公主巾帼不让须眉,曾率队胜了京中国手,此后马球也在女子中渐渐流行起来,还有了男女混打。本朝的马球规范了许多,一般是五对五的比赛,双方男女人数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