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子,是我随身所携。”他清浅微笑似剪水而过的一缕清风,带起水波上月影点点如银。“人间四月芳菲尽,我不忍这艳艳桃花落入泥中,早早让他们采了些做成了干花,放入香囊之中,便是这春日过了,总归留得住一丝芬芳。”
刘荣划桨而行,素衣广袖随着手势高低翩然而动,微笑道:“我本今日独行泛舟,不曾想还能遇到妹妹,有美同乘,颇有与西子泛舟同游太湖之感。”阿娇道:“西施一弱女子,被心爱之人亲手送去吴国为妃,何等薄命伤情。纵然后来摒弃前嫌与范蠡泛舟太湖,想来心境也与少女时期大不相同了吧。” 刘荣略为惊讶,唇角含笑,侃侃道:“依着妹妹之意,范蠡还不及夫差,至少夫差对西施是全心以待。” 阿娇点头道:“夫差是倾一国之力去爱一个女子的,若非如此,也不会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又瞧了瞧这后宫:“古往今来,像夫差这样的君王又有几人呢?”两人都为皇室子孙,自是明白,不再言语。沉寂许久,刘荣似鼓起了勇气,坚定的说道:“若我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阿娇无言以答,小舟以划入藕花深处,月光下波光粼粼,偶尔有鲤鱼出水溅起水花朵朵,刘荣立于舟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小舟。月光下舟中有一小香囊,银丝流苏,是男子所有之物,里头有淡淡桃花香味,正是刘荣之物。阿娇拾起准备还给刘荣,却觉得这香囊颇为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当年所赠。当年刘荣赠了阿娇白玉之笔练字,后来导致阿娇抄经心下过意不去,便送了好些东西,阿娇也不能白拿,正好跟着庄师母学女红,便做了一个香囊作为答礼。当年的针脚十分粗糙,阿娇早就忘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刘荣竟然还随着带着。阿娇叹了口气,将香囊还给了刘荣道:“这桃花的季节过了,还会有莲花、菊花、梅花,各有风采,太子哥哥不必太过介怀了。”刘荣只是小小不言语,小心翼翼的收好了香囊。
小舟靠近岸边,阿娇忙上了岸,不曾想脚上一划,差点跌入水中,走在后面的刘荣将她一把抱住,扶上了岸,道:“慢一点,不是小孩子啦。”又怕阿娇一人回去被骂,便亲自护送了阿娇回长乐宫。阿娇回到宫中,灼华服侍着洗漱,阿娇一摸头上道:“不好,簪子掉了!”
而东宫之中,刘荣看着刚刚捡到的簪子,眼前有一丝阴霾,仔细看了一会儿,吩咐了贴身侍卫道:“去查一下这个簪子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