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跟着母亲一同进殿了,阿娇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在他们走后,窦太后见了阿娇,说道:“你们俩既心意一定,我老婆子也不做拆人姻缘之事,只是这皇帝和你母亲那里,还得细细谋划。”阿娇知道,这表示外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了,心下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目标是皇帝。齐衡又一次为了婚事来见刘启,不巧的是这次刘彻和阿娇也在宫中,阿娇本想拉刘彻过来让刘彻告诉皇上两人之间只有姐弟之情。
阿娇在殿外等着,齐衡向皇帝刘启说了自己和阿娇的故事,一起求学,一起踏青,一起参加马球会、诗会等等,一切的过往。“那个人是你?”刘启蓦然回忆起自己夸阿娇写字不错时,阿娇说是有人手把手教自己的。“纵然你和阿娇早就相识,可阿娇……”原来,阿娇和他的缘分如此之深,这么多年的感情,纵然是刘启也有些动容。
殿外,阿娇不安的坐在那里,等齐衡出来或等刘启召唤自己。身边刘彻眸光灼灼的看着她,那锐利的眸光里,仿佛含着熊熊的火焰,将阿娇看得全身不自在。
“你和他,早就相识?”刘彻突然哑着声音问,即使从他人处早已经得知了,可是他还是想确认一遍。只是问出口时,刘彻又是一阵后悔,还要确认什么?刚刚的画面,还不够吗?他从来没有见过,阿娇还可以那样小女儿娇态,凤眸里像是含着无限的春色,娇羞可人。那眉那眼就像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春水,可以将人融化。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阿娇,那样的神情不属于他。那时侯,他才真的肯定了,阿娇是真的不爱他。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对手是刘荣,可刘荣毕竟不是活人,他想自己和阿娇还有很多很多年,迟早可以把阿娇的心融化,但是没想到,却是齐衡。
阿娇被刘彻的神态吓到了,愣愣的点点头。
“阿娇姐,很爱他?”刘彻心里苦涩,整个心房就好像被细细麻麻的尖针刺过一样,不疼,却酸的厉害。阿娇认真的点头:“阿彻,我当你是自己弟弟才和你说,如果没有他了,我就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所以……不要再逼我嫁给你了。
阿娇的神态中带着小女儿怀春的羞涩,双颊微红。“是吗?”刘彻低喃一声,抬眸看着阿娇明媚不含任何杂质的眼眸。刘彻垂下眸子,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不会的,阿娇是他的,而齐衡只不过是比自己早些走进了她的心里,他愿意花一辈子的时间占据她的心。
齐衡便在这时出来了,阿娇连忙迎上去,期待的看着他,齐衡瞥了一眼刘彻对阿娇道:“我先回府,稍后再议。”
阿娇点头,颇为不舍的看着齐衡道:“好,我等你。”
刘彻看着齐衡走出宣室殿,看着阿娇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却还是一直盯着那个方向出神,心像是快要滴血了一般,沉寂的可怕。这时刘启唤了阿娇进去,阿娇看着坐在案前的刘启,不敢像以前那般撒娇了,扑通一声在刘启身前跪下:“舅舅……”
刘启也没让阿娇起身,却见她泪眼朦胧的样子,到底是舍不得了:“起来,同舅舅好好说说,太子不好吗,怎么偏偏是他?”
刘启很奇怪,做太子妃,也就是未来的皇后,便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为什么阿娇偏偏喜欢一个国公府世子?这个问题窦太后问过,刘启也在问,就连日后知道了真相的刘嫖也好奇。
阿娇摇头:“舅舅,太子固然好,可是阿娇不喜欢啊。”
“阿娇,你母亲一直希望你能嫁给彻儿。”刘启这么说。“母亲那里,阿娇会说服她的,舅舅……外祖母也是知晓的,所以也请舅舅给我们一次机会。”“彻儿怎么办,阿娇可知道,这些年彻儿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