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果果这个孩子是极为无害，可爱，想抱在怀里揉搓的‘萌物’。

    但是——

    洪荒那种比苦境还没有道德礼仪约束，甚至人类也处于蛮荒纪年的地方，那个孩子不凶残？

    或许还可以更准确的说一下，那个被父母放心放出去的，别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比如，金乌，比如，凤凰感而有孕的大鹏和孔雀。

    果果，她或许称不上凶残，毕竟建木这种属于草木的存在，都比较宅，也不喜欢挪窝，但是——

    这并不代表果果就真甜的厉害了。

    善心，果果有这种东西吗？或许佛祖会恐伤蝼蚁性命，但是果果可不会。

    所以正常情况，在她眼里如同‘蝼蚁’的那些鬼魂，她其实一点儿都不想管的。

    如果不是邪天御武在最后的诅咒，果果她管它们去死！

    而果果管了，就由不得这十万灵魂再做出其它的事情了。

    它们享受了好处，那就应该消除怨气，麻溜的去轮回！

    至于之后的宗庙被推，碑文破损，导致这些鬼魂日日哀嚎，经受不住风吹日晒而魂飞魄散——

    关她果果什么事情。

    毕竟当初住不住碑文是它们同意的，后来碑文破碎又不是她果果干的事情，因果也算不到她头上。

    可是果果还是想不到，为什么阿父还会因为这劫而亡呢？

    “我已经化解了邪天御武最后的诅咒，可为什么阿父还是没有躲过去呢？”

    果果的声音是说不出的难过，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大概，是因为人心吧。”

    果果的话虽然少，但先前已经看过信，又和一页书前辈交谈过的素还真，对罗睺也有了几分了解，也大致清楚了那些信息，至少，关键点中的魔神邪天御武，十万人的血云天柱这两个重点是做不了假，而从一页书口中知道的‘诅咒’，之后，素还真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哪怕是果果做了那么多，也无法避免罗睺的死亡。

    因为——

    你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啊。

    你需要防备的，是人心，而不是冤魂。

    果果抬头，问素还真：

    “为什么是人心？”

    素还真叹息一声，靠着果果席地而坐，用一种简单的方式，把这其中的问题解释出来。

    可解释完之后，果果还是懵懂不理解的状态。

    当然，以她的思维方式，她可能永远无法理解，权力的争斗，对于人类来说是一种多么迷人的东西。

    而看着对方迷茫的眼神，素还真忽视掉果果对着罗睺一口一个阿父的称呼而导致的气闷，伸手摸上了对方的小脑袋。

    “劣者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