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打开屋门,没等他迈出一步,楼道里的吵闹声传来——
“你这个败家子!我生下的孽种!你竟然敢把肮脏的麻瓜的图案纹在身上!”
“有本事你就赶我走啊!疯婆子!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黑漆漆的阴森巢穴里多呆一秒!我宁愿住到麻瓜流浪汉的屋子里!”
然后是一阵叮叮咣咣的器皿破碎的声音,黑发男孩又是恼怒,又是烦躁,默默关上了门,祈祷妈妈和西里斯不要把战火烧到他身上,也庆幸他之前十分有远见地给自己的屋子施了隔音咒语。
“没有必要了,在他们吵完之前,暴风雨应该就会停了。”他从来都懒得掺和那对母子间的战争。
8月上旬,一个晴天。莱蒂西亚正在收拾回姨妈家的东西,西泽尔少见地出现在了她的门口。
“注意安全。”他蓝色的眼睛毫无温度地凝视着她。
“我会的。”莱蒂西亚随口一应,将课本整理好,推进箱子中。
西泽尔因为她的不在意而皱眉,双手环抱在胸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吗?现在每天进魔法伤害科的人有多少吗?多数是麻瓜种和麻瓜,中了不可饶恕咒和千奇百怪的黑魔咒,现在有一个可怕的纯血至上组织在到处活动。”
真的吗?莱蒂西亚呼吸一窒,她不大关心政治新闻,所以对时事有点迟钝,“我会注意的,但你大可不必太担心,我们是纯血巫师啊。”
西泽尔深深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话,出门,“除此之外,你不要受了某些人的蛊惑,也去做些疯狂的事。”
半年没见,卡西姨妈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样高贵而美丽,她热情地拥抱着莱蒂西亚,给了她一个香甜的吻。
“今年我们有社交活动要参加吗?”莱蒂西亚觉得她身上的冷香味让人很安心。
“当然,我的宝贝,”卡西欧佩亚怜爱地摸摸她的脑袋,“可以说从今年,才是你真正的社交元年。”
这是什么意思?莱蒂西亚不解地眨眨眼,可卡西欧佩亚却笑了笑,不再说话。
在卡西欧佩亚的庄园度过的每一天都是舒适而愉快的,直到有一天她在夜里疼醒,捂住自己涨涨的胸口。天亮后,她在用餐的时候告诉了卡西姨妈,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
但是卡西姨妈却显得十分惊喜,并在她脱了平常宽宽的衣裙袍子给她的小山包进行检查后,给她买了一群让人脸红的绸缎小衣服,比她之前运动式的背心要更好看,据说还有带使那里更饱满的魔法效果的那种,但姨妈说在她这个年纪她的长势已经有点夸张了,就没买。
“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还没发现你竟然一直穿的都是不塑形的,这样到老了就很容易松软下垂的,你自己也要注意,有时间我真应该带你去做做按摩。”卡西姨妈对她耳提面命道。
她想了想像肉瘤一样下垂的可怕景象,赶紧惶恐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在庄园练习阿尼玛格斯。
她按照说明,在城堡的一个角落收集了七天没有阳光或人类接触的露水混入自己的头发和之前沾唾液的曼德拉草叶(有点恶心),最后加入了一个鬼脸天蛾的蛹(拜托小精灵找到的),将它放在安静而黑暗的地方,直到下一个雷雨夜来临之前都不会惊扰它。
等待暴风雨来临的期间,她要在每次日出日落都将魔杖尖指着自己的心脏,默念:“阿玛多,阿尼莫,阿尼玛多,阿尼玛格斯。”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