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医生过来为唐克斯接生,还有很多邻居想来帮忙,但卢平害怕孩子万一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特征,便将邻居们劝走了。但他们仍等待在门外。
卢平从未像今天这样紧张害怕,而又激动兴奋。他在房间外来来回回地走,每一步都十分沉重,唐克斯的哭喊和尖叫冲撞着他的耳朵,他全身每一根神经都高度紧绷。
终于,终于在午夜前,卢平听到了婴儿的一声啼哭。
这一刻,卢平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发亮。
房门终于被打开,医生最先告诉他:“是个男孩儿。”
卢平几乎走不稳路了,他继续往里,安多米达正抱着孩子,对他说:“你的儿子来啦。”
卢平看向床上的妻子,唐克斯全身湿透地躺在那里,看上去很虚弱。卢平心如刀绞,甚至一时忘了看孩子一眼,冲过去跪在唐克斯跟前,握紧她的手说:“朵拉,你还好吗?朵拉?”
唐克斯轻轻地摇头,努力一笑,但累得无法说话。
“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很痛朵拉?”卢平攥紧她的手,眼泪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落下。
这是卢平第二次流泪,都是为了他的妻子。
唐克斯抬起手去抚摸卢平的脸,说:“这很值得。”
医生和安多米达都在一边看孩子,不时说:“你看看他,多可爱!”“我很少见这么重的宝宝,一定健康极了!”
“我的孩子……”唐克斯也看了过去。
安多米达把孩子抱过来给卢平看,卢平终于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小家伙——小脸粉扑扑,又皱巴巴的。他已经不哭了,小嘴一张一合,发出嘤咛。
卢平一下子看呆了,久久不说话。
他看起来很正常,没有半点狼的表现。他真可爱,世上没有比他更可爱的东西了。这是他的儿子?他莱姆斯·卢平的儿子?流着他的血,拥有他的基因?卢平几乎难以置信。
“爸爸,你怎么不说话了?”唐克斯笑着看他。
“我,我……”卢平不知所措,看上去很傻,“这是真的,他是我的儿子……”
唐克斯好笑地说:“是,他是你的儿子,是我们的小泰迪。”
安多米达把孩子往前送,说:“来,你抱抱他。”
“我?”卢平瞪大眼睛,“我……我怕我不行。”
“现在就开始学,你可是爸爸。”
卢平十分紧张,慢慢地接过宝宝,胳膊僵硬又笨拙,生怕有一点点得罪了宝宝。他终于完全接过了孩子,却一动不动,说:“是这样吗……”
唐克斯和安多米达都笑了,安多米达慢慢教他:“你的手要这样放,这样……”
尝试了几次,卢平终于稳当地把儿子抱在怀里。
安多米达拉着医生出去了,留给他们空间。
卢平盯着孩子,好不容易找回一点头绪:“我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健康……是个这么正常的宝宝……”
“我告诉过你了,瞧瞧你之前那些担心多么傻,对不对?”唐克斯说。
卢平喜极而泣,小心地用手指去戳孩子的脸,傻傻地说:“他真可爱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东西……”
唐克斯也痴迷地看着孩子:“是,他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宝贝。”
“谢谢,谢谢你,朵拉……”卢平湿着眼睛吻了吻唐克斯的手,“谢谢你,带给我最幸福的一切……”
唐克斯也忍不住落泪。
卢平又说:“对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