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把视线移到遥襄脸上的马文才,露出不屑的笑,开口对遥襄说教。
“你也是出来读书的人了,还把爹说娘说挂在嘴边,羞不羞?”
遥襄咧嘴笑了,如齐贝一般的牙齿为她娇嫩的脸庞平添了几分森然的气质,
“羞什么?嗯?”她缓缓逼近马文才,语气中充满了讥诮和嘲讽,“我爹说怎么了,我娘说又怎么了?马文才,你觉得羞耻,是没爹没娘吗?”
马文才一滞,怒气在眼底爆发,他的手按上剑柄,似要拔剑。
梁山伯见势不妙,怕两人动了刀剑,忙上前说和。
“马兄,这件事啊”是你有错在先,祝兄说话也是过分了一些,但没必要动手嘛。
梁山伯边说边去按马文才的手,希望他别拔剑,可谁知马文才剑是没□□,却反手把他推得倒退几步才站稳,紧接着就听到祝兄又说了一句话,听完他几乎昏过去。
“拔呀,□□呀。”遥襄挑眉催促,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你嘴那么欠,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想打架吧,给你机会,来呀。”
“祝兄,别这样。”梁山伯在马文才那儿踢了铁板,立刻换了目标,他扯扯祝兄的衣袖小声劝说,“今后还要在一个书院读书呢,别冲动。”
遥襄倒是听劝,撇撇嘴任由梁山伯把她拉开了。毕竟把一个凡人打一顿,对仙女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相反还很掉面子,如果讨厌鬼马文才不再针对她发出哼哼哈哈之类声音的话
怒气传到脸上,马文才的脸颊有些红,耳朵就更红了,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到底没有再挑起争端。
好不容易平息了此事,梁山伯呼地重重吐出一口气,不敢再让这两人共处一室,还是早些分开为妙。
“可以走了,祝兄,继续赶路吧。”
天上还时不时地掉下几滴雨珠,但已经不影响出行了。
梁山伯背上自己的书箱,抱起遥襄的一大摞行李就要出门挂到毛驴身上,遥襄拖着另一大摞移动得比他慢一些。
就在这时,庙外草棚下的牲口躁动起来,梁山伯以为有人偷马,忙放下行李跑出去看。
遥襄听着动静奇怪,把行李丢下也跟着往外走,可她没能走出门,就被慌慌张张倒退着回来的梁山伯踩了一脚。
“怎么了?”遥襄皱眉,奇怪地打量梁山伯。
梁山伯活像刚从炉子里抬出来似的,整个人都熟了,外焦里冒烟。
这边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那头马文才已经站到庙外,看着草棚下,目瞪口呆。
“什么嘛”遥襄十分不满,咕哝着出了门。
然后,她愣住了。脸上的表情是茫然,与马文才、梁山伯的碎裂是完全的两种感悟。
“干嘛欺负我们家小花!”遥襄爆发出一声怒吼,手指几乎要戳到马文才的脸上,“赶紧把你家畜生给我拉走,立刻!马上!”
她的小花只是头小毛驴,驮着她和行李已经很累了,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竟还要被马骑!
姓马的嘲讽她,姓马的马欺负她的小花。
马文才,你们连人带牲口,一样的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