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伯莱斯：“……？”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无视艾星的抗议，疑惑地把变身前后艾星的反应过了几遍，才道：“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
艾星被耳边低沉清冷的声音勾的浑身过电似的一个哆嗦，她又没法动弹，干脆侧过脑袋，贴上凉凉的鳞片，降一降耳朵上的温度。
尼伯莱斯下意识又缠紧了一点尾巴，把艾星脑袋也固定住了……
“……唔唔唔！”艾星顿感呼吸艰难，从嗓子眼憋出抗议声。
意识到自己不慎做了件傻事的尼伯莱斯，板着脸，把艾星脑袋周围的尾巴放松了点：“回答我的问题。”
艾星纳闷：“我不计较你隐藏身份这件事，对你来说不应该是好事儿吗？难不成你还想我跟你大吵一架？难道我应该在这个时候把你蛇尾推开，迎接爆破吗？”艾星撇撇嘴，“我又不是活腻了想找死。”
艾星思忖了一下，突然特别认真道：“但你要是长残了，这事儿就得另说了。”
尼伯莱斯：“………………”
他决定放弃继续和艾星在这个问题上沟通，岔开话题：“你看到团长面具下的模样了。怎么样，有没有印象？”
艾星摇头：“没有，但好歹我记住了他的样子，等回堪潘斯以后，可以查一查他的情况。”
爆破终于结束，尼伯莱斯收起蛇尾，放开艾星。艾星嘴花花归嘴花花，尼伯莱斯收起蛇尾了，她也没真的先去看脸，而是第一时间就冲回后台，想再看看团长的情况。
两人拨开了被炸毁的废墟，走到原先团长爆破的地方。
一片空白。
艾星倒退了几步：“这……这不可能！”她撩开门帘，迅速搜寻起来，“那个爆破弹是军方追缉死刑逃犯时候用的军备，为了鉴别身份特地设计成会把人的身体包裹住，爆炸以后会留下骨头的火力，怎么可能这里什么都没有？！”
尼伯莱斯无声地上前帮她一块推开废墟，搜寻了半天，也没看到一根骨头。
艾星站在废墟中央，脑子里闪过方才经历的种种，纷杂的画面一帧又一帧被她拿出来反复回想，想抓住一点蛛丝马迹。
尼伯莱斯突然在角落停下了脚步：“这是什么？”
他伸出纤长有力的手指，从角落的金属架边捻起一小片胶质皮层。
胶皮边缘有被烧毁的痕迹，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黑点。
尼伯莱斯手指摩挲了一下胶皮：“有点像人造面皮……”
艾星直愣愣地看着胶皮上的黑点想了半天，突然回想起来：
先前那个男人，眼角下面正是有一颗和这黑点一模一样的小痣！
她喃喃：“难道……那个团长，在小丑面具下面，还带着一个人皮面具？”艾星恨恨地一拍大腿，“难怪那个家伙死到临头了还对着我笑！我还真当他那么大胆，视死如归呢！”
那根本就是知道自己不会死，已经预料到了一切，是在把她当猴耍呢！
艾星挫败又懊恼地站在原地，思绪翻飞良久，才接过胶皮，抬头准备和尼伯莱斯说暂时撤退，抬头就和尼伯莱斯那双金蓝异色的深邃眸子撞个正着。
艾星瞬间就愣住了。
较一般人更深的肤色衬的尼伯莱斯的五官更加挺拔立体，俊逸的面庞冷冷的板着，带着一股万事随心的淡漠，那双冷清好看的眸子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和她笔直地对视。一头直顺的铂金色长发披散在背后，有几缕垂落在胸前，映照在废墟上还未完全熄灭的火光下，晶莹通透。
高挑匀称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