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好像跑题了啊。
听说,嵇康就葬在城郊的一片竹林里,马车一大早就出了县城,朝郊外驶去 ,我只是想顺路看看他。可是,走着走着,竹林里越往里,雾就越大,我和天狗食月她们走散了。当他们找到我时,雾也散完了。
在我眼里,品诗如同赏美人,赏美人也如同品诗,美人如诗,又何须词赋的刻意雕琢附会?
天道,它是否看准了我,即使回来时知道嵇康死了,也不会闹事?我郁郁地想。
“女娃,你怎么睡在这里,着凉了可怎么是好?”这渐近正午的太阳明明刚刚好,只是连下三天暴雨,虽已停雨出阳七日,依旧到处显着湿润痕迹。春风徐徐,早已去了冬日寒凉,她莫不是以为我吹着这样的微风,也能咳起来?这可是农历四月初,虽早上有些寒凉,但与她们走散后的这一个时辰,我可是一直与太阳光为武,虽初时有雾,但此时雾早散,都快正午了,食月啊食月,我可是神仙,没那么娇弱的……我就晒个太阳,竟被自家小侍女给训斥了,我哭笑不得。
“别吵,我在亲近大自然呢。”我依旧伏在那儿,懒洋洋地不肯动,仿佛这片山坡是张最舒服的大床。——这就是所谓的‘幕天席地’吧。
食月倒是不吵了,只是天色好像慢慢暗了下来,天边有朵乌云飘了过来,天狗忙把食月支走,
“食月,你去车上给主人拿张毯子来。”
“嗯,等着。”
待食月离开后,天狗轻唤,“主人”,我霎时睁开双眼,起身,风骤猛,掠得我一袭紫衣,袍袖翻飞,我暗骂,“找死啊,郊个游也不让人安生。”
天边的一朵乌云到头顶上空时已化万朵,云中人头撺动,似在排兵布阵,最前方有一银盔银甲的天将,朝下发布进攻命令,道:“给我杀!”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命令士兵像蜂窝一样,朝这边奔涌下来了。
“巨灵小辈!”天狗嗔道。
“哼”,我冷哼一声,大袖一挥,把天兵尽皆挥退,保管他们落地时已在十万八千里之外。看着他们散乱的阵营,听着天兵们杂乱的哀嚎,远去,剩下没被挥飞的大后方军队也随之跟着后撤,远去,我提起法力于胸间,对着九重天的苍幕,道:“让玉帝来见我。”音质清脆铿锵,余波绵长,声震九霄云殿。
那一刻,我甚至在想,要不要让嵇康当上玉帝,在凌霄宝殿长居。
我和天狗望着天兵天将溃退的方向,直到天边再无天兵的影踪,天空也恢复了应有的万里无云,天狗才淡淡道,“娘娘刚才好像抛出去了一个东西。”天狗依旧保持着那个望天的姿式。
“啊?”
“嘣!”一声炸响,只见红光到处,玉帝身前的桌案崩飞无数截,玉帝本人也被炸飞,后背撞在身后金玉屏风上,龙椅倾倒,再看那龙案已被炸成数断。定睛看去,似乎是一个红色的绒球,在那儿跳来跳去,所到之处,下方诸仙皆被红光摄倒在地。
本来,这九重天上,凌霄宝殿,玉帝高座殿上,众仙家分文武两班站列下方,正不知下方战事如何,正要着人去看看,忽地抬头,就看见一团红光朝这